容雅正想著進忠哥哥的事,侍紅氣呼呼的回了小花房。她一屁股坐在容雅身邊兒,拿起一顆栗子狠狠的扔了出去。
這還是容雅頭一次見侍紅發脾氣,便歪著頭偷瞧了瞧她,默默把椅子拉遠了點,生怕她遷怒。
可過了一會兒,侍紅突然看向容雅,拖著她的椅子湊了過來。
“容雅,你說這男人是不是都會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總想著齊人之福?”
容雅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估計是侍紅的相好跟彆的女子曖昧叫她發現了。
不過,進忠滿心滿眼都是她,被綠這種事容雅沒經曆過,實在不會勸啊!
可侍紅根本沒等容雅說話,便自顧自的說道,“章佳侍衛實在太過分了,他居然出去喝花酒!
他還把那粉頭的帕子塞在懷裡,要不是今兒那帕子沒藏好,我還不知道要被他騙多久!我再也不要搭理他了,以前的事就算我瞎了眼!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是狗都要去吃屎,是男人都會去偷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容雅……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家進忠哥哥才不會呢!
容雅暗暗翻了個白眼兒,彆過頭去不想搭理她,卻無意間看見門口有個侍衛正探頭探腦的往裡邊瞧。
榮雅福至心靈,一猜便知這一位可能就是侍紅姐姐嘴裡說的章佳侍衛了。
眼瞧著侍紅還氣呼呼的隻盯著小爐子上的栗子瞧,便用胳膊肘捅了捅她。
侍紅嘟著嘴,轉頭看向容雅,沒好氣的問道。“你乾嘛?”
德行!
容雅隻給她使了個眼色,叫她往外瞧。
侍紅皺著眉看向外麵,一見門口那人,立刻氣呼呼的說道。“誰讓你來的?我不想見到你,你快走。”
這大嗓門兒嚇了容雅一跳,她連忙伸手捂住了侍紅的嘴。“作死了!今兒皇上在養心殿,你小點兒聲兒。”
一聽這話,侍紅嚇的臉都白了,她連忙點頭,又雙手合十告饒,容雅這才放開手。
容雅又往外瞧了瞧,側耳傾聽外麵沒什麼動靜,她這才鬆了口氣,隻感覺身上連冷汗都冒出來了。
她轉頭看向侍紅說道。“你倆若有什麼話,去外麵說去,算我求求你了。你若不想要這條小命兒,隻管自己去作死,我還沒活夠呢,你可千萬不要帶累我,成嗎?”
侍紅訕笑了一聲,這才縮著脖子跑了出去。
經過章佳侍衛時,她也不理人,隻低著頭往外跑。章佳侍衛見了,歎了一口氣,連忙追了上去。
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麼,整整耗費了一個時辰,侍紅才紅著臉,帶著羞怯的笑回了小花房。
容雅見她連頭都不好意思抬,噗嗤一笑,“侍紅姐姐,如今瞧著想必是個誤會吧!可是和好了?”
侍紅含羞帶怯的點點頭,湊到容雅身邊兒挨著她坐了下來。
這才小聲說道,“昨兒他倒是確實去了春香樓,不過是同僚拉著他去的,他隻略坐一坐就走了,又特意跑到留香坊給我買了點心。
那留香坊我知道,每日做的點心皆有定數,無論多早賣完了就關門的。我沒進宮的時候也去買過,最晚不過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