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便感覺到自己突然被溫暖濕潤包裹,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
“不行,容雅,不成……臟,你彆……”
進忠掙紮著起身要去拉她,可容雅的手卻按住他的心口,把他按回到了舢板上。“進忠哥哥,你答應過的,彆動。”
那隻手本沒什麼力氣,可進忠卻好似掙脫不開。
他的手緊緊握住船梆,手臂上筋肉繃緊,青筋迸現。
直到他腦中無數煙花綻放,進忠才如脫了水的魚,失了全身的力氣,躺在舢板上大口的喘著氣。
臉上的帕子被緩緩掀開,進忠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容雅水潤的雙唇上。
他猛地伸手扣住了容雅的後頸,將她拉向自己。唇齒相依,進忠在她口中嘗到了自己的味道。
半晌,進忠才慢慢放開容雅,將她按在自己懷裡大口的喘著氣。他啞著嗓子喃喃說道,“容雅,我的魂兒都要飛了!”
皇上帶著眾嬪妃很快回到了皇宮。宮裡各處又折騰了一兩日,這才重新恢複了寧靜。
這日,皇上擺弄著西洋鐘,突然說道。“李玉呀,朕好像許久未見馬佳貴人了。”
一聽皇上提到馬佳貴人,李玉便心裡一顫。這幾日忙亂的也沒顧得上想馬佳貴人的事兒。
如今聽皇上一提起,李玉才想起,從在園子裡那日,馬佳貴人與他說了那一番話之後,確實她再不曾來養心殿給皇上請安。
李玉不由得又想起她與自己說的從不曾想過伴駕之事。再思及馬佳貴人從侍寢之後,好似很少主動來給皇上請安。
回宮之前,敬事房的太監似乎來回過話兒,說馬佳貴人好似報過身子不適,因此叫敬事房撤了綠頭牌。
可這些日子,又不見延禧宮請太醫,李玉便猜測她恐怕是在刻意避寵,心裡便不由得信了她幾分。
可縱使他信了又能如何?馬佳貴人是皇上的嬪妃,而他是伺候皇上的太監,便是給他1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對馬佳貴人做什麼呀。
李玉暗暗歎了口氣,連忙說道。“是,皇上,自從回宮之後,馬佳貴人似乎很少外出,一直待在延禧宮裡。”
皇上的一挑眉,疑惑說道。“很少外出,可是病了?”
李玉笑著說道,“回宮之前,敬事房似乎是來報過,說馬佳貴人身子偶感不適,便傳話叫他們暫時撤了綠頭牌。
不過回宮之後,並未見她們請太醫,想來是無礙。”
皇上一聽無礙,這才放了心。便說道,“既然無礙,便傳她來伴駕吧。”
李玉躬身退了出去,臉色微沉,可隨即他又自嘲的笑了一下。
裡麵坐的是皇上,宣的是他的嬪妃,自己在這不樂意個什麼勁兒呢?
李玉歎了口氣,便抬手招了個侍銜太監,隻叫他去延禧宮傳話。
很快,馬佳貴人便在冬雪的攙扶下來了養心殿。
今日馬佳貴人穿了一件淡青色繡著大片綠菊的宮裝,瞧著花團錦簇,顏色卻十分素雅。
倒把容貌清秀的馬佳貴人襯托出了幾分嬌豔。
李玉抬眸瞧了她一眼,便在巧士冠的遮掩下微微蹙眉。“幾日不見,她怎麼瘦了這麼多?”
馬佳貴人從他麵前走過,李玉隻瞧著她垂在腿邊捏著帕子的手,那手指頭比筷子也粗不了多少。
隻叫李玉的心瞬間抽痛了一下。馬佳貴人這般瘦弱,是因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