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從來沒想到,酒醉的容雅會是這樣的直接和大膽。他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微微仰著頭咬住了嘴唇,生怕自己忍不住發出聲音。
他眯著眼睛看著容雅,每次他想起身,都被容雅按住肩膀壓在床上。
進忠的眼尾紅了一片,眸中水光盈盈,他看著容雅呢喃出聲,“祖宗,你饒了進忠哥哥吧,進忠哥哥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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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進忠低著頭瞧著窩在自己懷中不肯抬頭的容雅,忍不住笑。“好啦,好啦,我又不笑話你,藏著做什麼,也不怕憋悶。”
容雅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嗯~我不要,丟死人了。”
進忠笑著去親吻她的發頂,又小聲的哄著她。“好啦,快出來吧,進忠哥哥喜歡著呢。”
容雅聽了這話才慢慢兒睜開眼睛,還不等抬頭,就看見進忠滿是紅痕的胸膛。
她嚶嚀一聲,紅著臉再次把頭埋了下去。
感覺到身前胸膛的震動,容雅就知道進忠在笑,便伸出小手推了推他,“進忠哥哥你快起吧,一會兒上值該遲了,你讓我再害羞一會兒!”
進忠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兒,在容雅惱羞成怒之前,又把她摟進懷裡揉了揉她的身子,親了兩下,這才起身下了床。
穿裡衣時不經意低頭瞧見自己身上的痕跡,進忠又想起她昨夜的大膽。
他忍不住回頭,正對上容雅從被子的縫隙中偷瞧他的眼睛,見進忠看過來,容雅連忙又把自己捂嚴。
進忠失笑,也不再鬨她,隻抓緊了時間趕快收拾。
等終於收拾好了要出門前,這才走回到床邊兒坐下。
瞧著容雅藏在被子裡又拱了拱,這才伸手在被子外輕拍了拍。“心肝兒,我這就走了。昨兒禦膳房裡從外麵買了幾籠子兔子回來。
我跟他們說了,白日裡叫他們送隻小的給你玩兒,你乖乖待在驛館裡彆亂跑。”
聽了進忠的話,容雅這才紅著臉從被子裡露出腦袋。她將進忠的手拉到身前,在手背上親了一下才放開。
進忠瞧著她紅著臉點頭,那乖巧的模樣叫他恨不得把皇上拋在一邊兒,拉著容雅再往床上滾上一圈兒才好。
隻叫進忠扶額感歎,溫柔鄉,英雄塚,英雄難過美人關呀!
又過了兩日,喀爾吉善果然將一道參奏臨汾王家的折子並滿滿一匣子罪證、訴狀送到了禦前。
皇上看後勃然大怒,竟接連下了三道聖旨,直接將王氏全族全部緝拿下了大獄。
又命喀爾吉善嚴查嚴審,搜查全府。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那訴狀所書掩埋在王家府宅之內的女童屍骨,儘數查出。
還不等喀爾吉善領命出去,隻見進忠涕淚橫流,撲通一聲跪倒在禦前。
皇上一見眉頭緊皺,他揉了揉額角冷聲問道。“你又怎麼了!”
進忠哭著說道。“皇上,奴才無狀,驚擾聖駕,請皇上恕罪!方才奴才聽聞吉善大人所言,心中憤慨,在咱們大清朗朗乾坤之下竟還有如此罪大惡極之人。
可後來吉善大人又說,那窮凶極惡之人竟是臨汾王家老太爺。
皇上!這人就是之前瑚爾起大人的福晉那拉氏給容雅格格定下的人呀。
若是之前奴才不知也就罷了,可如今知道了,奴才竟嚇得魂不附體。
當年容雅格格若沒有機緣巧合的進了宮,如今王家的累累屍骨當中,也有容雅格格的一具,皇上,奴才後怕呀。”
皇上聞言,閉著眼睛深吸兩口氣,手裡的碧玉手串兒撚的飛快。可儘管如此,無論如何他也壓不下心頭的那股火兒。
終於,他手上動作一頓,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到了地上,隻聽“啪嚓”一聲,那茶杯便摔了個粉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