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含羞帶怯的抬眸瞟了進忠一眼,隨即又躲開了視線,小聲說道。“我曾聽說,嘉妃娘娘伺候皇上時十分大膽,每每叫皇上招架不住。我便想著,終是不得一見,不然學了來伺候伺候你。”
聽了這話,進忠的心尖兒一顫,身子瞬間就熱了起來。
可他瞧見了容雅一臉認真的模樣,這才發現她心裡竟當真是這樣想的。
隨即進忠歎了一口氣,重新把人摟在懷中,他輕撫著容雅的頭發,把那小腦袋壓在了自己的頸窩裡,才笑道。“這人呐,誰跟誰都不一樣。我既把你放在了心尖兒上,無論你哪個樣子,都是我的心頭好。
在我心裡邊兒,嘉妃也好,嫻貴妃也罷,哪怕她們在皇上心裡是千百般好,在我眼裡邊兒,也比不上你一根頭發。
你若學了旁人,可就不是你了。所以呀,咱不學她,以後也不學彆人。”
可說著話的功夫,進忠便感覺到鎖骨上一片濕潤。隨後一小塊兒皮膚就被容雅叼在嘴裡。
輕舔,吮吸!
進忠不用猜都知道,一會子是必定要留下印子的。
進忠卻緩緩勾起嘴角,好似十分享受容雅在他身上打下獨屬於她標記的這種感覺。
在情事上,進忠對容雅極為縱容,無論容雅如何對他,他都甘之若飴。
就算是偶爾容雅力氣稍微大了些,叫他感覺到輕微的刺痛,他也從不反抗。反而這種刺痛會給他帶來極為強烈的滿足感。
而容雅對進忠的肆意索求,恰恰能讓他感覺到容雅對他炙熱的愛。
這種熱烈的情感,隻叫進忠欣喜的連靈魂都跟著顫栗。
進忠深吸一口氣,攬著容雅的腰,護著她不叫她從身自己身上滾下去。
又慢慢仰起頭,露出脆弱的咽喉。仿佛是獵物將自己的性命都交給了捕獵者,以示自己對她無比虔誠的臣服。
他隻在心裡想著,若是將來有一日,容雅不喜歡他,不想要他了,那他寧可死在容雅手裡,也不想撕心裂肺的看著她去喜歡旁人。
他心裡這樣想著,話也說出了口。“我的心肝兒,我真想把命都給你。”
皇後娘娘的肚子六個月的時候,又到了一年一度親蠶禮的日子。
乾隆七年,皇上為鼓勵農耕便親自製定了親蠶禮由皇後祭祀,躬蠶,獻繭,繅絲及蠶母蠶婦受桑、布繅等一整套祭祀禮節。
對於皇後來說,親蠶禮不光是她作為皇後與皇上並肩而立,受萬民敬仰的重要大事,更是彰顯她一國國母,為天下女子之表率的國禮。
眼下,皇後這一胎懷的艱難,齊汝日日燒艾針灸為其保胎,這身子骨是萬萬動不得的。
可親蠶禮卻不能不辦,皇上萬般思慮,最後擬定叫嫻貴妃代皇後主持。
對容雅和進忠來說,這親蠶禮誰去都一樣,他們是伺候皇上的人,即便是跟著走一趟,也是要時時在禦前,事事以皇上為先。
可這樣的大事,毓瑚一向不叫容雅到前麵兒去。因此她倒有心混在宮女的堆兒裡瞧熱鬨。
祭祀台她是上不去,祭祀台下又要恭恭敬敬的站著,容雅不耐煩挨那個累,她便和一群禦前宮女跑到後殿裡去瞧那正在吃桑葉的蠶寶寶。
容雅其實是怕蟲子的,因此她雖去瞧了,可也隻敢站在門口踮著腳尖兒從人群間的縫隙往裡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