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瞧著四貝勒的腿傷已已慢慢愈合,可惜落下了殘疾,慢走還瞧不出來,可若是走快了便會跛腿。
嘉貴妃哭了一場又一場,在啟祥宮裡砸了無數的東西,可當她發現無論她如何哭鬨卻再也得不到皇上的垂憐時,她終於知道怕了。
嘉貴妃沉寂了下去,有了嫡子的皇後便越發的張揚起來。如今他可不是孤軍奮戰,她身邊還站著舒妃和恪嬪。
她深知孤木不成林的道理,因此,就算心裡邊兒再不情願,她依舊將皇上推到了這兩個人的宮裡。
因皇後這個小團體均獲得了皇上的寵愛,一時間風頭無兩,在後宮越發的張揚起來。
嘉貴妃被打壓下去,炩妃沒有多高興。皇後這一派被抬了上來,炩妃也沒有多憤怒。
可淩雲徹再次回了皇城,倒叫炩妃氣的牙根癢癢,當初她費儘了手段,才將人趕到了木蘭圍場。
如今不過一個木蘭秋獮,就叫他抓住了機會又回了皇城,炩妃隻恨當日皇上遇到刺殺時,那些刺客怎麼就沒一箭把淩雲徹給射死?
好容易折騰了一場刺殺,竟連個馬奴都沒殺死,這些刺客真是無用!
不對?!
炩妃心中一驚,猛地站了起來,這事兒不對呀。
刺殺皇上可不是小打小鬨,這刺客費了這麼多的事,又是潛入木蘭圍場,又是布下機關,又是引誘野馬群,如此可算是布局精巧。
皇上有禦前侍衛隨護,安然無恙並不稀奇,可這樣周密的計劃,竟連個侍衛都沒傷到一個。那淩雲徹不過一個馬奴,竟也安然無恙,這刺殺怎麼如同兒戲一般?
炩妃細細想來,怎麼想這事兒都透著詭異。
她再想想提前被送回京城的嘉貴妃和斷了腿的四貝勒,炩妃按住了狂跳的心口,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兒。
翻過了年,入了夏,今年的皇城要比往年更熱上幾分。再加上皇後又遇了喜,皇上索性帶著後宮嬪妃,早早兒的去了圓明園避暑。
可剛到圓明園不久,便從宮外傳來消息,十阿哥病情反複越發的嚴重,諴親王便請求多派些太醫一同診治。
皇上得知此事悵然若失,隻覺得這十阿哥與自己相克,如今他的身子康健,十阿哥之前也見好,應是就能躲過天象的預示,卻沒想到到底還是逃不過。
他便心中在心中感歎,他與十阿哥當真是父子緣淺。
到了圓明園,皇後的小幫派張揚起來,一時間竟沒有人能壓製她們,這自然不是李玉願意看到的。
如今宮裡並未遭皇上厭棄的成年皇子唯有五阿哥一人,李玉實在是怕皇後將視線放在五阿哥身上。
他之前便說過,日後少不得要給炩妃娘娘行一行方便,想來,如今正是時候了。
如此,他便將皇上之前賞舒妃的坐胎藥實則是避孕之用的事兒,拐了幾個彎兒,透露給了炩妃。果然,炩妃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大喜過望。
她雖恨淩雲徹,但也知道淩雲徹在皇上跟前當差,這禦前侍衛又屬前朝,她一個後宮嬪妃想將手伸到前朝,把皇上的禦前侍衛弄死,實屬不易,此事還要徐徐圖之。
如今就在眼前的倒是舒妃的這個消息,她才要好好利用才是。
皇後這一派,唯有舒妃最合皇上附庸風雅的心意,而那恪嬪相貌隻是一般,隻有一個年輕倒叫皇上感受到自己仿佛重新有了年輕時的活力。
這後宮裡什麼樣的女人都缺,唯獨不缺年輕的。日後隻要選秀,年輕的嬪妃還不是一抓一大把,因此那恪嬪根本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