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吹著口哨?俏皮的音樂是地球上熟悉的旋律,經典的勵誌歌曲《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好吵啊!
我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碧綠色的天空,我置身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蔥蔥的小草掩蓋了我的腳踝,這小草柔軟舒適,仿佛媽媽鋪過的大床。
“彆吹了,他醒了!”一個憨厚的聲音響起。
我側過頭一看,這裡居然有四個比臉盆還大的花盆,三個花盆裡分彆站著一株豌豆射手、一堵堅果牆、一顆長出了地表的土豆雷,模樣都和《植物大戰僵屍》遊戲裡一樣,唯有第四個花盆,黑色的土壤裡隻有一片嫩嫩的豆芽葉兒。
低矮而廣袤的大草原,觸目都是一片柔和的綠色,並沒有人啊,我撓撓腦袋。
“奇怪,剛才明明聽到有人說話的!”
堅果牆鬥大的眼睛下麵,有一道圓弧形的裂縫,那是它的嘴巴,正微微上翹。
我揉了揉眼睛,確信我是:沒有看花眼的,它咧開嘴,笑了。
“恭喜你,開啟了禪境花園!”
憨厚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的個天咧“讚美植神,聲音是從堅果牆嘴裡出來的!”
不僅如此,俏皮的口哨聲也吹了起來,我看向豌豆射手,它的嘴巴撅起來,像剛拉完便便的雞屁股,眉毛一聳一聳的吹著《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彆吹了,你這隻愚蠢的駝鳥!”土豆雷叫囂著,它有兩顆鼠牙飄在嘴外,它喜歡沉睡在土裡,喜歡熱鬨的豌豆射手總是用哨子聲打擾了它的清夢,它腦袋上有根杆子,上麵還有個會光的圓球,一閃一閃的紅燈證實它睡眠不足。
它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鼠牙仿佛要被它吹掉了一般。
“叫我長頸鹿,你這該死土豆,難道你頭上插根慰安棒你就可以管我了嗎,等我的哥哥出來你就知道厲害啦,哈哈,你會把我的哥哥孵出來的是嗎,年輕的小白臉”豌豆射手打個呼哨,嘴裡不停出各種聲響。
年輕的小白臉,是指我嗎?為什麼它在看著我呢?
它有根細長的脖子,所以它覺得自己是隻優雅的長頸鹿,可土豆先生總說它是駝鳥,所以,它很生氣!
“你是隻駝鳥”土豆無法容忍彆人把它的天線當成了婦女專用的慰安棒,它立馬反駁,牙齒更飄了。
“不,長頸鹿”
“惡心的駝鳥”
“漂亮的長頸鹿”
……
一滴冷汗從堅果牆的頭上滴下“可憐的史努比,為什麼你們始終要爭吵不休呢?”
“閉嘴,史努比!”土豆雷和豌豆射手齊齊朝堅果牆叫道。
於是,堅果牆也加入了大戰,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盆子裡的三株植物在那裡喋喋不休的爭吵,口水幾乎淹沒了整個花盆,漫出來,快要浸濕我的腳趾頭。
我多希望這是一個夢,然而我卻不能醒過來。
“有沒有人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怒吼道。
三株植物俱是一怔,然後驚訝的看著我,豌豆射手嘴巴第一次合了起來,土豆雷也不敢再睡,腦袋上的天線著綠光表示它正在工作,堅果牆呲著嘴巴亮出雪白的牙齒。
“慰安棒,你說”
“該死的駝鳥,你說”
“還是讓史努比來說吧”
“我不說,要說你自己說!”
“彆吵!”我爆了,這三個家夥簡直跟大學生的晚自習一樣亂哄哄的。我一指堅果牆
“還是你來說吧。
“啊哈,果然還是找你吧,懶惰的史努比,這次你想躲……”看到我殺人的目光,豌豆射手吐出一顆豌豆子彈,卡在嘴裡,嘴巴一鼓一鼓,不敢再出聲了。
“告訴我,什麼叫做禪境花園?”我扶著堅果牆。
在那個單機遊戲裡,禪境花園隻是用來賺錢用的,唯一的智慧樹我根本懶的去玩,我隻記得我中了蛇毒,裴芩把屍蛇的晶核塞到了我的嘴裡,然後就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讚美植神吧,幸運的小子,你能夠看到我們並和我們對話,足以證明你就是那個幸運的小子,以後需要我們的時候就祈禱吧,祈禱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去幫你!”豌豆射手不知何時吐掉了子彈,又開始了它的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