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說過和我一起去德科郡城之後,就再也沒有和我多聊過哪怕一句,隻是每次在分叉路口,當她現我走上了錯誤的道路,她都會踏上另一條正確的道路。
這個和我一直打冷戰的丫頭難不成把德科郡城的地圖都記在了腦子裡?
離開牛津渡口的當天夜裡,我把艾辛珊的一對象牙埋在了一棵大榕樹腳下,朱麗葉看到了,本以為她會阻攔或者問下為什麼,但是她隻是盯著我,一言不。
我老臉一紅,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解釋給她聽“擔心路上有人會覬覦這對寶貝,先存在這裡,總有一天會親手用它刺入不死書生的心臟!”
拔了幾株白色的野花插在樹腳下,朱麗葉難得的開了一次口,說那是荼花,四季常開,象征著永恒和青春。
我沒敢多嘴,說什麼都不合適。
其實是對艾辛珊有種莫名的愧疚,七級的紫金武士,按照已經變異了的海族壽命來推算,絕對的正當壯年,卻因為我而死於非命,偏偏這個罪魁禍首根本沒有任何一樣有價值的東西拿來彌補,朱麗葉要責怪,不理不睬,對我來說算是輕的了!
牛津渡口到德科郡城還有近百裡的距離,這當中要橫跨四五座小鎮,朱麗葉腳程太慢,我也不好意思開口說背她,倒真不是因為怕她說被占便宜,而是一看到她那傷心絕望的眼神,心都快要碎了。
那天夜裡,我用堅果牆搭了個簡易的房舍,小豆又在外麵警戒放哨,朱麗葉睡在裡麵,我爬到樹上,枕著木頭,數著滿天的星鬥,腦海裡浮現了無數的人和事!
第二天,史努比告訴我,美人魚徹夜未眠,我的心又疼的收縮了一下!
當天下午,我們到了第一個喚作烏拿的小鎮,看著她那已經起了水泡的雙腳,我建議停下來晚上就在這裡休息,看著即將下山的太陽,她沒有反對。
從這個鎮子的荒廢程度來看,少說也有幾百年無人光顧了,彆說人,連僵屍都沒有一隻,這也省了我不少力氣。
找了一間還不算完全破敗的房舍,隨便收拾了下床第,退出關上房門之前,我同她說“朱麗葉,無論你是不是對我失望,還是對自己失去了信心,請記得無儘之海裡還有你的母親,還有億萬的海族!”
她眼睛閃過一道光芒,很快又恢複黯然了。
關上房門,長歎了一口氣,其實我很會哄女孩子,但是,偏偏自己對她愧疚,她肯定對我也有些埋怨,聖人尚且有三分怒火,她不是聖人,身邊唯一最親近的人因我而去!
在房外休息了一夜,天亮的時候,我準備出去走走!
投下數株雙射手,環繞在房屋的周圍,我要去找一輛板車,再讓她這麼走下去,腳底板非得血肉模糊不可,最好再找幾件衣服,這中午毒辣的太陽曬的她身上都已經長出了紅疹,然而她卻一味不停向前,視這些太陽如無物,讓我好不心酸!
彆說,還真被我找到一輛老掉牙的板車,就靠在一家農院的石磨邊上,推了推,還算結實,好在沒有被白蟻完全蛀壞,彆小看這個大家夥,足足跑遍了大半個鎮子,就這麼一輛還能上路,我喊了十遍‘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推開已經破敗的大門,我走進一戶賣相不錯的大院之中,找根棍子撥開蜘蛛網,開始翻箱倒櫃。
比較杯具的是,碎銀子倒是找到不少,至於衣服,要麼一捏就成了碎片,要麼就已經被蟲子咬的到處都是窟窿,根本就穿不了。
正在我頭疼之際,一陣喧嘩聲傳來,心底一喜,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也有人煙光顧,我這人品爆的可不是一般的快啊!
走出院門,躲在牆壁的一側,先打量打量他們,萬一碰到雷錘商會那種雜碎我還上去打招呼,豈不是自尋死路,先看看情況再說。
來人是三名青年,兩男一女,看年紀都比現在的我大不了幾歲,兩個男人一個手持長槍,另一名拿著長劍,女孩子談不上漂亮,還算清秀,倒是胸部育的相當好,穩穩出同齡人一條線不止。
三個人似乎以拿槍的青年為,他麵容消瘦,個子最高,走在最前麵。
“海爾哥,你說那隻銀甲僵屍就躲在這個鎮子裡,這消息是不是真的?”女孩朝拿槍的男青年問道。
“工會裡上午才放出的消息,多半是沒錯的,希望它現在還沒走掉!美玲妹妹,一會兒交戰時躲在我的身後,彆急著上錢!”
這男青年身上的衣服雖然破敗,行走間卻頗有幾分威勢,與女孩交談時目不斜視,隻警惕的打探著四周,生怕僵屍突然蹦出來。
而另一名持劍的青年,整個人看上去就顯的猥瑣,骨瘦如柴不說,還老是盯著女孩子那一對沉甸甸的胸部,附和道“是啊,是啊,要是被抓傷了,危險倒是沒有,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
這三人胸前都佩戴著銀質的佩章,上麵都刻有星星,持槍青年胸前有一顆,另外一男一女徽章上卻空無一物。
我曾聽青青說起過,戴著這種佩章的人都是參加了冒險者公會的冒險者,佩章則表示他們的修為等級,銀質佩章是植士級所佩戴,一顆銀星代表著曾經斬殺過一級銀甲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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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竟然最低都是一級植士的修為,那個名叫海爾的男子可能更高。
“喂,三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