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劉唐想了很多。
他仿佛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
再次回過神來,他的全身上下都已被冷汗浸濕。
“咳咳,鐘離同學。”
劉唐艱難地清了清嗓子,仰著頭看向對方,
“你也聽到了,袁飛校長叫我有事。
我先過去處理一下子哦,實在不好意思,請你多擔待哈……”
他說著,就拉上劉波悄悄往後退去。
“等等。”
鐘離從龍首跳下來,穩穩落在二人麵前。
“還……還有什麼事嗎?”
劉唐吞吞吐吐地問道,額頭上的汗滴不斷滑落。
鐘離“你兒子的學分卡。”
“哦,對對對,看我這記性!”
劉唐一拍腦門,大量汗珠被震得四散紛飛。
緊接著,他轉臉就給了兒子一個大逼兜。
“臭小子,老子平時怎麼教育你的?
輸了就是輸了,不要找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
還不趕緊把學分卡拿給人家!”
劉唐是左撇子,這一巴掌扇在劉波的另一側臉上,這下兩邊臉正好腫的對稱了。
“是,是,我這就拿給你……”
劉波口齒不清地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是很麻利。
“好了,你們走吧。”
聽到鐘離的話,劉唐父子二人如蒙大赦,夾著尾巴急速離去,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他們狼狽逃竄的樣子引得在場學生一陣哄笑。
看著劉唐遠去的背影,袁飛與其身後的一乾校領導也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他與鐘離遙遙相對,一老一少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在用眼神交流。
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有五十名大四老生以及上百名新生來到這片場地,顯然是另一條分路上的人。
而在前方領路的,是十幾位負責護導的教職工。
不過,這些人的狀態與鐘離這邊的百十號人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的臉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想必是經曆了極為慘烈的戰鬥。
這時,袁飛走到場地中央,聲如洪鐘道
“大家的表現我都看到了。
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傲氣。
但是,
經過這場彆開生麵的迎新會,想必你們也已經意識到,傲氣,是需要實力作為支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