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在甲板上看了看。
那些護衛還呆呆的站在那裡。
也許他們還沒有從剛才激烈的拚殺中醒過來。
他們眼裡竟然失去了光彩。
有幾個還流出了淚。
也許他們是為死去的人而哭,也許他們是為自己而哭。
等風浪徹底平靜以後,他們才解開身上的繩索,扔掉手裡的破刀,慢慢的回到了臥室換洗去了。
平常大大咧咧的火鳳兒,今天都顯得特彆小心。
我們隨便看了幾眼就回到臥室去了。接下來船長又拿喇叭,叫船工上來收拾場局。
今天可有的忙了,破了的那些船艙還需要修補。
這時候門被敲響了。火靈兒也關切的問火鳳兒有沒有什麼事?
火鳳兒“說我又不參加戰鬥,能有什麼事”?
火靈兒鄙視的看看我。
好像是和我在一起,我還要一個女人保護似的。
等甲板上的死魚,血跡內臟,全部清理乾淨的時候。
員工們從最下麵那一層船艙抬出8個棺材。
把死者收殮好以後,又抬到下麵船艙放好。
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每個人都心情沉重。
口鳳兒說,因為出了這麼大的事,可能會找附近的碼頭停靠。
船需要修補加固的地方,都弄好再上路。
最高的那根桅杆也斷了一截。也要重新更換。那根桅杆換起來比較麻煩,可能得四五天。
所以這次我們的行程又要增加幾天了。
也不知道會在什麼地方停靠。我想一定是個足夠大的地方,才能買到需要的材料。
不過這個世界的樹木足夠大,像桅杆這麼粗的樹多的是。
關鍵看有沒有人賣這麼長的。
聽火靈兒說樓上的,落日劍宗的弟子有兩個摔傷了。
火鳳兒聽到說“真是飯桶”。
她們坐在床上聊了一些她們的話題。我實在無聊,出去幫他們一起打掃甲板。
我問船工,“那麼多魚乾嘛扔下去?留在船上做成魚乾不好嗎”?
那船工說。“這樣可能會引來河裡大量的血河鯊魚,所以最好不要這樣做”。
我居然忘掉了最危險的這一茬。
其實留在船上的魚可以吃的沒多少。大多都是被斬下來的魚頭。
魚身子大多都會在顛簸中掉到水裡。因為血水本來就滑,魚身子又滑,所以把旁邊那些欄杆都撞爛了。
看著這船的這副殘樣,估計五六天都不一定能修好。
我把我的懷疑跟老船工說了,老船工說,“船長應該早就把需要修需要換的東西已經通過飛鷹傳輸的方式通知了岸上”。
老船工跟我說,“這次可能會在前麵的古馳洲。停留幾日把船修好再啟航”。
古馳洲擁有居民38萬多。有很多造船修船的私人作坊。全州大部分民房,都建在河邊。
“此地物產豐富。主要依靠航運,捕魚,還有娛樂;各種貨物交易,也有很多田地少”。
可能是這個老船工沒上過學,沒有多少詞語來形容古馳洲。
反正照他說的就是那裡吃的玩的用的什麼都有。
我跟他們把那些大魚頭清理後,剩下的清洗甲板我就沒有參加了,省得濺到身上。
當我回房間把這個事告訴火鳳兒,我印象當中的失望並沒有看到。而是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