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大師,本公子已經破除你們的奴印,還你們自由,為何你們不願隨著那些工匠一同離開?”
“唉!”
歸元老者重重歎息一聲,拱手說“公子有所不知,剛才離開的那些工匠,都是沒有啥修為的凡人,他們在這裡最久的也不過年,老朽和我的弟子則不同。”
“哦,前輩有啥困難不妨直說,能幫你們的我會儘力。”
“公子高義,老朽多謝了!”
歸元境老者再次拱手,喘了幾口粗氣繼續說道“老朽名叫鄭元常,出身自南華城南數萬裡外的崗下鎮。千年前我們鄭家,被崔家假扮的山匪劫掠,族內強者全部被殺,而我卻被他們下了奴印帶回了崔家。轉眼千年過去,老朽在這裡苟延殘喘的活著,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見到鄭家的後輩,告訴他們當年的真相。”
“鄭前輩,聽你的意思,你這三位高徒並非你們鄭家人?”
“不是。老朽這三位弟子,都是被崔家滅了門的仇家,他們被崔家抓來這裡下了奴印,然後讓他們終生為奴,一來是利用他們,二則是為了羞辱他們。”
“原來如此。”
洛無悔了然點頭。
鄭元常身邊的三個金丹境弟子,恭敬的朝洛無悔拱了拱手自報家門。
一個身材瘦高,長相儒雅的中年率先說“在下文凱,乃百年前南華城的文家嫡子。”
接著一個魁梧的紅臉漢子拱手說“在下郭豐,乃是百年前的南華城郭家嫡子。”
最後一個身材矮小的漢子說“在下石梁,乃百年前南華城石家嫡子。”
“這麼說,三位仁兄的家族,都是在百年前被崔家覆滅的?”
“是的!”
歲數略長的文凱,拱手說道“當年聽家族先輩所言,南華城的前任城主,也是被崔家一夜之間覆滅,不過那是發生在千年之前。
後來崔家掌控了整個南華城,但不知是立足未穩還是彆的原因,崔家並未對我們三大家族出手。直到百年前他們突然發難,一夜之間把我們三家儘數覆滅。最後隻留下我們三個,被他們下了奴印送到了這裡。”
“原來如此。”
洛無悔靜靜聽著,待三人簡略講述了當年的往事。
他看向鄭元常,追問道“鄭前輩,剛才聽你說那些工匠最長不過在這裡乾年,這麼說酒坊的工匠經常換人?”
“是的。這裡的工匠大多數都是半年幾個月一換。”
“這是為什麼呀?”
“嗨!還不都是被崔家那些管事給打死了。”
鄭元常重重歎息一聲,文凱接著說“公子有所不知,那些工匠在這裡,就是崔家那些小管事的玩物,想打就打想殺就殺,人不不夠了就在去外麵抓,他們根本不把南華城的凡人當作人看!”
“真是該死!”
洛無悔憤怒的拍了拍地麵。
但如今崔家留守在莊園裡的嫡係已經儘數被抹殺,就是憤恨也找不到發泄對象。
他努力壓下心中火氣,鄭重說“幾位大師的事情本公子已經了解,但我還是先前的問題,你們為何不願離開?”
“公子,南華城就是我們的家。如今崔家已被公子覆滅,我們大仇得報,所以我們師徒想追隨公子左右,繼續為公子釀製月華美酒,這也是師尊他老人家的心願,他不希望這絕世美酒就此失傳。”
“那好吧!我答應你們。”
洛無悔故作沉思,隨即便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