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將酒壺放在土堆旁,此時他的眼裡滿是悲傷。
“好啦好啦,去前麵的倉庫裡拿東西吧,反正我以後也用不上了。”
兩人往前走了幾百米,來到了女人口中的倉庫,說是倉庫,倒不如說是,廁所。
隻見這個所謂的倉庫是由幾塊破舊的木板插在地上拚接而成的,牆上還有補上坑洞,最主要的是,這特麼還是露天的,說它是廁所,人家廁所都不答應。
時宇看著這個‘倉庫’久久沒有說話。
“這不是為了防潮嘛,嘿嘿。”
女人尷尬的解釋道。
說完她就進去倉庫,沒一會,女人抱著一個白色的蛋走了出來。
隻見這個蛋的直徑大概有半米,與其說是蛋,不如說是一個光滑無比的球。
時宇接過蛋,利用靈力將其飄在自己身邊。
“沒了?不是說來倉庫拿東西嗎?”
女人疑惑的問道。
“都在這了,咋了?”
時宇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什麼,隻是感覺有些失望。”
“哈哈,騙你的,怎麼可能沒有好東西,我可是洪荒裡麵出了名的大方!”
女人扔給時宇一個戒指,時宇並沒有查看戒指裡有什麼東西,畢竟以他的身份,什麼東西得不到。
“走吧,回去。”
女人表情帶著幾分失落的說道。
時宇點點頭。
“好。”
兩人一起往回走,隻不過這一路走的很慢,就像上了年紀又腿腳不好的大爺大媽一樣。
兩人一路上也沒有說話,就連表情也很平淡。
兩人穿過那扇門,時宇收起小馬紮。
此時時宇站在一道白光前,轉過頭對著女人說道。
“再見,白虎。”
白虎溫柔的笑了一下。
“再見,阿宇,還有,我更喜歡你叫我大白。
時宇走進了白光裡,下一秒他就出現在瑞木果和白宗麵前。
此時那顆蛋已經被時宇收了起來。
瑞木果見到時宇出來,趕忙上前撲倒時宇懷裡。
“哥哥,你說的好吃的在那啊?”
時宇揉了揉瑞木果的頭,溫柔的說道。
“我們先出去,在彆人家裡吃東西不好。”
瑞木果乖巧的點點頭。
“好的,可是,哥哥你口中的那個朋友是誰啊?我怎麼一個人都沒到啊。”
“她身體不舒服,跟我聊了幾句就走了。”
下一秒,那道清冷的女聲再次傳來。
“諸位,立刻離開!”
這次白虎沒有秀自己的縮地尺寸,三人直接原地開始眩暈了。
“再見,大白。”
時宇輕聲說道。
等三人離開,白虎獨自一人來到小土堆旁。
此時她正聞著空氣中殘留的酒香,眼神開始失落起來。
“哎,還是沒能喝上一口酒嗎?可惜了。”
就在她失望的時候,突然看到酒壺裡好像有什麼。
白虎拿出來一看,是一個空間戒指,戒指裡偌大的空間空空蕩蕩的,隻有一壺酒靜靜的待在裡麵。
白虎坐在地上,背後靠著小土堆,絲毫不顧塵土會弄臟她潔白的長裙。
白虎細細品味著這壺酒,很難喝,跟她之前喝的比起來這簡直就是臟水,可這畢竟是她一生中喝的最後一壺酒了,她喝的很慢很慢。
她隻不過是一抹殘魂,帶著這個空間守護著那顆蛋,而那顆蛋也正是維持這處空間存在的關鍵,等那顆蛋孵化了或是離開這邊空間,那這個空間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或許這個空間會永遠關閉出口,她和這個空間一起在空間亂流裡孤獨的等待消亡,或許下一秒空間就會崩碎,而她和這個空間早就融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