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往亭子外看去,就看見陳清嵐站在廊道上。
現在陳清嵐已經穿回了女裝。青綠色上襦,淡藍色的裙子,梳著一個垂雲髻。唇上有著淡淡的口紅,兩腮處也抹了些胭脂。但抹得不濃不淡,恰到好處的把原有的美凸顯出來。
何文之前看到的是陳清嵐的素顏。雖然那也很美,但這又是一種不一樣的美。素顏的時候已經很美,但稍微化妝後,將這種美展現得淋漓儘致。這讓何文不由得看呆了……
陳清嵐看見何文的眼神,心裡很是高興。走進亭子後便對他問道“怎麼樣?是現在好看還是之前那個樣子好看?”
“都好看!”何文收回目光,然後回答道。
“清詩,走,我帶你練劍去!”李小雲拉著清詩往練武的地方走去,“你們在這下棋吧!”
碧雲看了看李小雲二人,又看了看公主和何文,“我去廚房看看,順便給幾位公子送點點心來!”
陳清嵐點了點頭,碧雲便跑開了。
“這次就用我的棋盤棋子來下幾盤吧!”陳清嵐笑著說道。
何文摸了摸棋盤,又將棋盒的蓋子打開,“能在棋盤上嵌入金絲,然後用玉料磨製棋子,果然不一般!但我不知道的是,黑色的棋子是用什麼做的?”
“你不是說了嗎!玉料啊!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玉。這是劉先生給我的。”
陳清嵐說完,抓了幾顆子,對何文說道“猜先吧!”
…………
武器架上,李小雲取下一把劍。拔出幾寸看了看,李小雲便知道這劍不錯。
看起來雖然沒什麼特彆的,但打造這把劍的材料,甚至可以拿來煉飛劍了。
不過現在上麵既沒有靈力波動,也沒有陣法符文,隻是一把普通的劍。
“你以前沒有練過劍吧!”
清詩搖了搖頭。她在府裡隻讀過書,怎麼會練劍。
“你現在體內已經有靈氣了,用起劍來威力會比普通人要大。”李小雲將劍交給清詩,“現在我先教你一套簡單的劍法。這還是我當時進入書院前得到的。”
…………
亭子裡,碧雲已經把糕點放在桌上了。隻不過剛剛陳清嵐和何文都光顧著下棋,沒有留意這些。
此時局勢稍緩,陳清嵐才拿起一塊翠綠色是糕點,“你也嘗嘗吧!”
何文一看棋盤周圍,已經擺了好幾個盤子。其中一個盤子裡,是好幾個白色的小兔子。而兔子的眼睛卻是紅紅的。
拿起來咬下一口,發現紅色的東西其實是糖,而且從眼睛到尾巴,都有著紅色的糖,隻不過隻有眼睛這裡的露了出來。
“怎麼樣?”陳清嵐帶著幾分笑意問道。
“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糕點!”何文笑道。
“那你以後可以常來找我下棋。我以前可是很少在下棋上遇到對手的。”
“行啊!”何文畢竟也癡迷下棋,聽到陳清嵐的話,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接著兩人又下來兩局。棋局結束後,天色也暗了下來。
“公主,該用膳了!”旁邊的碧雲開口道。
“今晚就在這裡吧!”陳清嵐一邊收拾棋子,一邊吩咐道,“讓他們把菜送到這裡。順便請李公子他們過來。”
亭子裡的桌子雖然不大,但是將棋盤棋子收起來後,四個人坐下來就綽綽有餘。
待四人落座,丫鬟才開始上菜。先是上了三個涼菜三個熱菜,每一道的精致好看,同時味道極佳。
三人吃的差不多了,丫鬟才又上了其他的菜。就這樣一輪一輪的交替。
“真好吃!”清詩說道。
“平時我一個人在府裡,也就吃兩三個菜。”陳清嵐笑道,“今天這種情況倒是不多。”
接著陳清嵐轉頭對丫鬟道“菜應該上完了吧?你們也下去吃飯吧!”
幾個丫鬟行了一禮,便退下來。隻有碧雲還留在陳清嵐旁邊伺候著。
“你也去吃飯吧!”陳清嵐擺了擺手。
“哎呦!”碧雲剛剛走到湖岸邊,就撞到一個人。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去,碧雲仔細看了看,才有些驚訝道“四皇子!奴婢該死,衝撞了殿下!”
陳瑾華擺了擺手,說了聲“下去吧!”然後就往亭子走去。
“皇兄怎麼來了?”陳清嵐說著話,卻沒站起來。他倆是一個母親生的,所以平時也不用那麼客氣。
“李仙師!何公子!”陳瑾華沒想到李小雲二人就在這裡,於是對著他們點了點頭。接著從亭子的圍欄邊拉了個椅子,挨著陳清嵐坐下。然後拿起盤子裡的一塊糕點就吃。
“今天一整天都忙著把那些孩子送回去,剛剛忙完。就想著到你這裡蹭個飯!”
“他們都送回去了嗎?”李小雲問道。
“送回去了!”陳瑾華知道李小雲是修士後,對他就很客氣了!“很多孩子的家就是在京城,這就不難找。之前孩子的父母也都來京都府衙裡報了案。所以我直接把他們帶到了府衙。那些父母自己就來把孩子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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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應該不用弄到現在吧!”陳清嵐說道,“因為那些京城外的孩子?”
“是啊!”陳瑾華給自己倒了杯茶,“京城外的孩子比較難找。我都不知道他們家在那個方位,最後派府裡的人快馬加鞭去四周的城鎮打聽,才把那幾個孩子送了回去。不過有一個孩子的父母已經去世了。他們丟孩子那天下了雨,孩子丟了以後他的父母冒著雨出來找,結果山路太滑,他們直接掉落懸崖。”
李小雲卻是皺了皺眉頭,陳清嵐也沉聲說道“恐怕是他們推下去的吧!不然山路就是滑,也不至於兩個人同時掉下去吧!”
“大哥竟然做出這種事情。我明天就去找父皇說。”陳瑾華憤然道。
“不要!”陳清嵐當即阻止。
陳瑾華不解“為什麼?”
“這件事在你看來很嚴重,但在父皇眼裡,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且現在我不知道父皇是不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這話怎麼說?”何文問道。
“父皇有他的情報組織。以前京城裡有個風吹草動,他都能及時察覺。但現在父皇無心朝政,對那些組織是不是還有同樣的控製力?這就是我不知道的了!大哥能肆意妄為,我猜他的人已經滲透到情報組織裡了。”
“那和父皇說不是更好嗎?讓他把大哥的勢力清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