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崎嶇,並行最多隻能兩人通過,山間的溫度低了一些,道路存在著還沒有消融的積雪。
而且不少地方的路還十分的泥濘,一不小心腳下一滑,還會滾落山間。
宋易走在這種路上,看著眼前的那道身影,再次的快步的走了上去。
“我們還是不要再靠前了,這樣做太危險了。”
宋易指了指遠處,擔憂的語氣說道,如果再走下去,就離交戰區隻有幾公裡了,這過於的危險。
雖然他也相信林天塵,可這一戰終歸在沒有結果之前,還是一個未知數。
“既然鬼子能做,為什麼我們不能做?這一戰關乎到我們根據地士氣,而且我看好他,讓我們的人學習一下,林天塵是怎麼打仗的,你們記住,戰場沒有親身經曆過,你們永遠不知道戰場是血與肉組成的,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戰場上的殘酷。”
臨近落魁坡的一處山路上,一個身披大衣的男子語氣堅定的說道。
對於宋易的勸阻,他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已經決定這一戰要打,那他對林天塵就有充分的信任,無論是楊村親眼看到的一戰,還是整個冬季和初春秋風亭的種種戰報,都讓他清楚,林天塵不會打沒有把握的戰鬥。
而且根據地中,來了一大批的軍事學院的人才,到他們這邊的根據地共同抗敵。
這一戰,就是這些人最好的課堂,無論成敗,也能給他們好好的上一課,更何況在他看來,林天塵這一戰未必會輸。
鬼子的觀摩團都能夠來到這裡,那麼他們根據地的人,為何就不能來?
小鬼子認為他們是軟柿子,可他認為小鬼子碰上林天塵,絕對討不了好。
身為參謀長的宋易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也咽了下去。
“宋參謀,我覺得長官說的也沒有錯,自古以來,士氣都是兵家最為看重的,這一戰無論成敗如何,我們在這裡就是給與這支隊伍最大的鼓勵,況且要是他們在指揮上有失誤,我們也能夠做出最大的調整認知。”
在宋易的邊上,一名身穿軍裝帶著粗框眼鏡的人影,年紀大約是二十六歲左右,張海聽聞之後,勸阻的說道。
和他一同前來的,也有八人,他們都是來自軍校的同期生,在民族危亡之際,他們毅然決然的選擇了來到晉西北,來到隊伍之中。
不過,他們對於這場戰鬥,依舊是保持著客觀的認知。
從理論上來說,新二團的六百餘人,和黑雲寨的兩千餘人,要想在這樣的地形上,和這支鬼子精銳打,勝算不到一成。
畢竟,這可是春季攻勢總指揮岸邊雄田的直屬部隊之一,裝備不僅優良,還有很高的作戰素養。
當初就是這支鬼子,兩千人直接是拿下平安縣晉綏軍的兩個師,當初在軍事學院都了解過這一戰。
宋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隻是猶豫了片刻,最後看向了身後的戰士。
“周邊警衛增加隨時做好撤離的準備,戰事不利時,立刻掩護撤退。”宋易說完,便是站在了身穿軍大衣的男子後麵。
而正在幾人談論的時候,一道道劇烈炮聲從遠處落魁坡的方向傳來。
眾人的目光立刻看向遠處。
“打起來了。”聲音傳來,所有人的腳步瞬間加快。
片刻之後,在斬魁山頂上,便是看到了遠處落魁坡交戰的雙方。
張海在登上斬魁山的那一刻,抬頭間,便是看到了遠處冒出的陣陣火光。
在長長的道路上,一陣陣密集的閃光亮起,這些都是鬼子在被動的遭受炮擊。
這一幕的出現,讓張海有些意外。
因為在軍事學院所學的,和所聽到的,都是鬼子的炮火如何凶猛,要如何規避鬼子的炮擊。
可到了這裡,似乎似乎是相反的畫麵。
因為一陣陣的炮火在小鬼子陣地上掀起,讓張海的目光有些呆滯,因為這所學,與他們在學校裡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這”
張海與其它同學麵麵相覷,眼神都透露著強烈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