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三年四月,馬韓國的都城阿錯城宛如一座被巨浪圍困的孤島,安東軍的重重包圍讓城中彌漫著絕望的氣息。
城牆上的馬韓士兵們滿臉疲憊與驚恐,他們望著城下那如蟻群般的安東軍,深知大難臨頭。
與此同時,馬韓北部的水原城也被大秦的遼東軍鐵桶般地包圍著。水原城的百姓們躲在家中,聽著城外傳來的大秦軍隊整齊的行軍腳步聲和號角聲,心中充滿了不安。
在阿錯城的宮殿內,馬韓國王南孝全憤怒地咆哮著。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
“白山壽那個混蛋!為什麼還不率領軍隊救援都城,就坐視本王被秦軍圍困嗎?”南孝全的聲音在宮殿內回蕩,他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下屬小心翼翼地稟告到“白山壽傳來消息說,大秦的北洋水師包圍了羅州的港口,他要率領軍隊守備,沒法派出軍隊救援阿錯城……”
南孝全聽聞,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猛地掀翻了眼前的桌子。桌上的杯盤碗盞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他憤怒地說道“胡說!水師都是旱鴨子,如何上岸奪城!白山壽那個該死的!看本王要完蛋了,就不管本王了!該死!”
南孝全在宮殿內來回踱步,他的思緒一片混亂。他知道,沒有外援,僅靠阿錯城的兵力,很難抵擋安東軍的進攻。
而在羅州港口,白山壽站在城牆上,望著遠處海麵上大秦北洋水師那龐大的艦隊,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先前推脫的理由有些牽強,但他也不想讓自己的軍隊白白去送死。
白山壽望著阿錯城的方向,心中暗暗歎息。他明白馬韓如今的局勢已是岌岌可危,可他更想保存自己的實力,在這亂世之中謀求一線生機。
阿錯城外的安東軍此時正在積極準備攻城器械。巨大的攻城雲梯被士兵們緩緩推向前,雲梯上包裹著鐵皮,以防城牆上的馬韓士兵用火燒毀。
還有那巨大的投石車,士兵們將巨大的石塊搬運到投石車的發射架上,隻等一聲令下,就開始發射……
永昌三年五月,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大地,仿佛在催促著戰爭的進程。
遼東軍勢如破竹,已然占領水原,隨後大軍浩浩蕩蕩地向著熊津進軍。那行軍的隊伍揚起漫天的塵土,如同一條蜿蜒的巨龍,所到之處,大地似乎都在震顫。
而在阿錯城這邊,安東軍攻城的勢頭愈發猛烈。巨大的投石車不斷將石塊拋向城牆,每一次撞擊都讓城牆瑟瑟發抖。
攻城雲梯被一架架地架起,安東軍的士兵們如蟻群般順著雲梯攀爬,喊殺聲震天動地。
阿錯城此時已是岌岌可危,仿佛在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可能被吞沒。
南孝全在城中心急如焚,他那原本就緊張的神情此刻變得更加慌亂。
“讓百姓也參與守城!”他焦急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可是城池裡已經沒有足夠的武器了……”下屬無奈地回應著,聲音低沉而無力。
“城裡木頭還夠用吧?做成棒子,人手一個。讓他們參與守城!”南孝全咬著牙下達了這個荒唐的命令。
於是,阿錯城的百姓們,男女老少,人手一個木棒,他們滿臉驚恐,渾身發抖地來到城牆上。
這些百姓們從未經曆過戰爭,他們手中的木棒在寒光閃閃的兵器麵前顯得如此脆弱。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奈,卻又不得不聽從命令。
安東軍將領劉不韋在城外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馬韓國主無能矣,竟然讓百姓手拿木棒守城!以後我們秦人要叫他們高麗棒子!”他的笑聲在戰場上格外刺耳,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哈哈哈!”安東軍士兵們也跟著哄笑起來。那笑聲如同利箭,直直地刺向城牆上那些可憐的百姓們的心中。
城牆上的馬韓百姓們聽著這笑聲,心中更加害怕,有的甚至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但他們知道,一旦城破,等待他們的將是未知的命運,所以儘管害怕,他們還是強撐著,握緊手中那可憐的木棒,企圖阻擋安東軍那洶湧的攻勢。
劉不韋笑罷,大手一揮,“繼續攻城!今日定要拿下阿錯城!”
安東軍士兵們目睹馬韓國的百姓手拿木棒前來守城,嘴角泛起一抹深深的不屑。
在他們眼中,這些手無寸鐵僅有木棒防身的百姓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殺!殺!殺!”安東軍士兵們高呼著口號,那聲音猶如雷鳴般在戰場上空回蕩。
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興奮的火焰,仿佛即將進行的不是一場殘酷的戰爭,而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盛宴。
安東軍士兵們如敏捷的猿猴一般,通過雲梯迅速地爬上城牆。
城牆上的馬韓守軍儘管手持利刃,但在安東軍凶猛的攻勢下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而那些被強征來守城的百姓,更是驚恐萬分。
安東軍士兵衝進人群,揮舞著手中的利刃,時不時一刀一個“高麗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