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努力保持著低調的姿態,但內心湧動的好奇心促使她偷偷地瞥向那位使者。
使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在朦朧的月光下,依然明亮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閃爍著獨特的光彩。
或許在使者的眼中,林芷若隻是一個普通的黑發黑眸之人,但這份平凡在她的身上卻散發出了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令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林芷若輕輕地點頭,優雅地將那塊遮蔽的黑布拋在地上,同時,她緊緊握住了那隻已經被溫暖所包圍的手。
儘管林芷若無法確切地知道,但馬車中那道模糊的身影似乎微微動了一下。
而正後方馬車裡的那個人,即使無法親眼目睹,如果能看到,恐怕也會感受到同樣的震撼。
僅僅是遠遠地觀望,就感到心臟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緊緊抓住,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如同劇毒般蔓延開來,侵蝕著每一寸肌膚。
侍衛們似乎也被這神秘的人影所震懾,全都呆立當場,隻有馬車緩緩駛離,漸行漸遠。
車夫是林芷若一方精心挑選的,對世間的奇異之事有著超乎常人的抵抗力,且早已被嚴令,絕不能直視那神秘的人影。
在這筆直無垠的道路上,即便是閉目前行數十秒,於他而言,亦是易如反掌。
林芷若雖覺侍衛們的反應略顯失態,但萬一有變,他們早已商定,由高忠誠等人即刻現身應對。
在這緊要關頭,一切行動皆需雷厲風行,不容絲毫猶豫。
披帛隨風輕輕搖曳,宛如仙子的裙擺,就在這時,一抹淡淡的、閃爍著微光的紅色瓢蟲緩緩向那位絕世佳人飛去。
佳人身著素衣,步履輕盈,披帛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宛如仙子下凡。
林芷若欲鬆開那隻緊握的手,卻被對方牢牢握住。
(……這個家夥……)
無奈之下,林芷若隻好緊貼佳人,隨著她的步伐緩緩前行,宛如一對璧人。
第二輛馬車已悄然駛過他們的身旁,與前一輛馬車中的使者一樣,這位使者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們。
每當披帛隨風舞動,那抹淡淡的微光便愈發璀璨奪目,時而停留在佳人頭上的寶冠之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時而棲息在她的肩頭,宛如一隻靈動的精靈。
數量不斷增加,仿佛要將他們緊緊包圍。
馬車繼續前行,未曾停留,林芷若深知,侍衛們正癡癡地偷窺著他們這邊。
但礙於兩位使者坐於馬車之上,他們隻能乾瞪眼,無可奈何。
那抹淡淡的微光將林芷若與這位傾國傾城的美人緊緊相擁,宛如一層神秘的光環籠罩在她們周圍。
當馬車行至池塘前方時,緩緩停了下來,兩位使者從馬車中探出頭來,目光直指他們這邊。
直至此刻,那隻緊握的手才終於鬆開。
林芷若緩緩後退,在滿月與水麵的交相輝映之下,那抹淡雅的光彩翩翩起舞,宛如仙子降臨人間。
柳枝隨風輕擺,佳人在這良辰美景中舞動披帛,宛若天人下凡,令人陶醉。
或許,幾十年前,使者的曾祖父所見的景象便是如此。
眼前之人,無論如何凝視,都不似凡塵中人。
她宛如一位不慎墜落凡間的天女,使得遠處傳來的絲竹之音,都仿佛成了天界傳來的仙樂,悠揚動聽。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這位超凡脫俗的美人緩緩抬手,紅唇輕啟,彎成一輪新月狀,露出了一抹嬌豔至極的笑容。
披帛隨風輕揚,柳枝也似要遮掩天女的身姿般搖曳生姿。
那抹淡淡的微光紛紛飛舞,就在這一刹那,伴隨著宣告樂聲終止的銅鑼聲響,風中的雪花零落成泥,化為虛無,隻留下一抹淡淡的清香。
先是花瓣不知從何處緩緩飄落,宛如一場美麗的花雨;緊接著,人們忽然發現,那位天女已然消失無蹤。
白色的披帛靜靜飄落在地,那抹淡淡的光華也隨之消散。
使者下了馬車,欲探究竟。
這一位,似乎是個性情爭強好勝之人。
(所以才如此棘手。)
若能趁一開始便悄然離去,該有多好。
使者一眼便發現了林芷若,當即逼近而來。
她比嬌小的林芷若高出一個頭,五官精致如畫,魄力十足。
她手舞足蹈,急切地說了許多話,不用問也知道,自然是在詢問那位消失的天女究竟是何方神聖。
她心緒難平,用異國語言滔滔不絕地說著,仿佛要將內心的疑惑一吐為快。
林芷若隻是豎起食指,指向了陰曆十六的皓月,然後——
“……”
林芷若輕聲吐露了一個源自遙遠西方的神秘女神之名。
她不知自己的發音是否準確,但對方似乎聽懂了。
使者愣在原地,張大了嘴巴,她心中某種閃耀的事物似乎被擊得粉碎。
另一位使者抓住了那位滔滔不絕的使者的肩膀。
林芷若見狀,緩緩低下頭,行了一禮,隨後便若無其事地離開了現場,留下一抹神秘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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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