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無雙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斜,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悄然牽引,步入未知的深淵。
高忠誠的眼眸猛地睜大,眼中閃爍著驚愕與好奇交織的光芒,猶如兩顆璀璨的星辰。
萍蘭貴妃的話語,宛如晨曦初露時那第一縷溫暖的陽光,瞬間穿透了林芷若心中的重重迷霧。
林芷若曾滿心疑惑,為何才情橫溢的萍蘭貴妃身邊,竟無同樣出色的侍女相伴。
在她心中,萍蘭貴妃的周圍應當彙聚著更多出類拔萃的佳人。
然而,這並非萍蘭貴妃之失。
在這座晶瑩剔透、宛如夢幻的琉璃宮中,侍女們的資質竟是如此平庸,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陰霾籠罩。
而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竟是那位名叫囡囡的女子。
回想起那場轟動朝野的海洛因事件,最終僅有一名侍女被逐出宮門,而她的上司卻安然無恙,依舊穩坐高位,享受著權勢的榮耀。
至於那位侍女長囡囡,萍蘭貴妃對她……
“囡囡,你從未真正將我視為‘嬪妃’,是嗎?你始終認為我難以擔當國母之尊,對嗎?”
萍蘭貴妃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劍刃,直擊囡囡的心扉,讓她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這也讓林芷若頓時醒悟,囡囡從未以“娘娘”來稱呼她,而是以一種冷漠而疏離的態度對待她。
“畢竟,我們誰也無法預料,最終誰能成為嬪妃。”
萍蘭貴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愁,仿佛訴說著無儘的遺憾與憂傷,讓人心生憐憫。
萍蘭貴妃對囡囡或許有著深厚的情感,但囡囡對她的態度卻令人難以捉摸。
她緊咬著雙唇,眼中滿是對萍蘭貴妃的憤恨與不甘,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你究竟在得意些什麼?”
侍女長的口中吐出了冰冷的話語,猶如寒風中的冰錐,讓人心生寒意。
“我自幼飽讀詩書,才情遠勝於你,為何眾人卻……”
(難道僅僅是因為身材的緣故?)
林芷若為自己竟會生出如此念頭而感到羞愧難當。
其實,囡囡的身材也並不遜色。
不,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瑣碎之事的時候。
是心胸的差異太過巨大,如同鴻溝般難以逾越。
“隻因你是貴族出身?我究竟哪點不如你?真是豈有此理!我自小接受嚴苛的管教,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一國之母。”
囡囡的麵容變得猙獰,猶如野狼般蓄勢待發,仿佛隨時都會撲向萍蘭貴妃。
林芷若生怕她真的動手,急忙擋在萍蘭貴妃的身前,但高忠誠與權無雙已經迅速出手,將兩人分隔開來。
“我是否可以將你的舉動視為認罪?”
權無雙的話語猶如驚雷般在空中炸響,震得人心神俱顫。
囡囡拿起桌上的香料瓶,狠狠地朝著萍蘭貴妃擲去。
高忠誠眼疾手快,輕輕一揮衣袖,便將瓶子擊落,隻聽“啪”的一聲脆響,瓶子瞬間摔得粉碎。
“你就在這花園中孤獨終老吧,如同那冰冷的石女一般!”
囡囡對萍蘭貴妃發出了惡毒的詛咒,她的聲音如同寒風中的厲鬼,讓人心生恐懼。
高忠誠則緊緊握住她的雙手,將她牢牢製服。
“卑賤的宦官,休要碰我!你們這群肮臟的東西!”
囡囡拚命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高忠誠的束縛。
她口中不斷辱罵著,聲音尖銳刺耳,令人不堪入耳。
(世間竟會有如此之人。)
林芷若走到氣喘籲籲的囡囡麵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諷刺與不屑。
“你意欲何為?”
“不,沒什麼。隻是未曾料到囡囡侍女長對皇上竟如此癡情。”
“這還用說嗎?你廢話真多!”
“不,我隻是覺得你似乎更傾心於那國母的地位,而非萍蘭貴妃本人。”
林芷若再次露出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風般溫暖,卻也讓囡囡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萍蘭貴妃所具備的而囡囡所缺乏的,此刻已然一目了然。
“囡囡,你原來是這樣想的?”
萍蘭貴妃的雙眸閃爍著激動的光芒,聲音卻堅定有力,仿佛能夠穿透人心。
她走到囡囡的麵前,高高地舉起手來,狠狠地打了囡囡一巴掌。
(這也難怪,她理應生氣。)
林芷若正如此想著,萍蘭貴妃卻說出了一番讓林芷若始料未及的話語
“權君,我要將這個侍女長解雇。她對我這個主子惡語相向,還逼得我動手打她。”
權無雙聞言,瞪大了眼睛,滿臉愕然之色,仿佛聽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話語。
“這……娘娘……”
“權君是覺得一巴掌還不足以解氣嗎?”
萍蘭貴妃揪住囡囡的衣襟,這次她握緊了拳頭,仿佛隨時都會再次出手。
權無雙與高忠誠急忙上前勸阻,隻有林芷若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有她的。)
萍蘭貴妃已不再是那個靜待命運擺布的柔弱女子,她變得堅強而果敢,仿佛脫胎換骨般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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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將這個人解雇。還有,希望權君今後能夠禁止此人踏入後宮半步。”
萍蘭貴妃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能夠主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