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雨氳抱著蘇然星想了很多,直到天快亮時睡著了。蘇然星天亮起來,做好早餐,坐在餐桌前玩著手機,等待衛雨氳起床。
衛雨氳起床後,跑回自己房間穿好衣服,又回到蘇然星房間疊被子。衛雨氳一進蘇然星房間,一股濃濃的陌生味兒瞬間衝了過來,這氣味和林竹曉來蹭飯那天在蘇然星房間嗅到氣味一樣。衛雨氳現在才明白了,這就是男女親密之後的氣味。
衛雨氳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身子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她瞪大了眼睛,目光快速而慌亂地掃視著房間裡的各個角落,試圖找到一絲能說服自己的線索。
“難道那天蘇然星和林竹曉也做了這種事兒?不能啊,不能……”她在心裡拚命否認著。
“不,不能,這肯定不會的。”衛雨氳自己嘟囔著,想給自己找點希望,找點安慰。可那股味兒,刺鼻,讓她無法呼吸。
就在這時候,蘇然星來了。衛雨氳轉身跑到客廳,蘇然星趕緊跟在後麵,一臉緊張又愧疚,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兩隻手不停地搓著衣角,衣角都被他揉得皺巴巴的。
“蘇然星,你給我說明白!”衛雨氳再也忍不住心裡的火和委屈,大聲嚷起來,聲音都變了調。“這屋裡的味兒,和林竹曉蹭飯那天,我嗅到的氣味一樣,到底咋回事?”她的眼睛因為憤怒和傷心而布滿了血絲。
蘇然星眼神飄來飄去,猶豫了好一陣,才吞吞吐吐地說“雨氳,是林竹曉勾引我,我一時犯糊塗,就和她……”說完,他耷拉著腦袋,肩膀也垮了下來,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蔫了。
衛雨氳眼睛瞪得老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扯著嗓子喊“你咋能這樣?你對得住我嗎?林竹曉咋能乾這種事兒?”她的心裡此刻又氣又痛,對蘇然星充滿了恨。可一想到曾經兩人一起漫步在公園,蘇然星為她細心地披上外套的甜蜜時光,又忍不住還愛著他。這種矛盾的情感在心裡交織著,讓她的表情變得痛苦而扭曲。
蘇然星抬起一隻手,想拉衛雨氳,那隻手伸在半空中,微微顫抖著。他的聲音裡滿滿的後悔“雨氳,是我混蛋,沒經得住誘惑。我真知道錯了,不該對不起你。你聽我解釋,那天,我在廚房刷碗,林竹曉突然來找我,說了好多黏糊的話,我當時腦子一熱,就犯錯了。”
衛雨氳滿臉都是淚,淚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聲音抖得厲害“你說,到底咋回事?你們啥時候開始的?”她一邊用手背抹著眼淚,一邊用手指著蘇然星,心裡一邊恨著蘇然星的背叛,一邊又期望這隻是一場誤會。
蘇然星著急地解釋,兩隻手在空中慌亂地比劃著“就這一回,雨氳,真就這一回。她突然要跟我發生關係,說不影響我倆感情,然後就拉著我,我當時腦子蒙了。雨氳,我發誓再也不會有下次了。”他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好。
衛雨氳打斷他“那你心裡還有我不?”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身體因為憤怒和傷心而微微顫抖著。心裡糾結著,一方麵想著這感情怎能說沒就沒,一方麵又覺得這背叛無法輕易原諒。
蘇然星趕緊拉住衛雨氳的手,緊緊握著,仿佛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雨氳,在我心裡,你一直最重要。你是我最愛的人,我從來沒想過不要你。是我犯傻犯錯,求你給我個機會。我知道現在說啥都沒用,可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我對你的真心。”
衛雨氳狠狠甩開他的手,力氣大得讓蘇然星一個踉蹌。“機會?你讓我咋信你?咱倆以前說的那些話你都忘了?”她的聲音近乎嘶吼,又愛又恨的情感讓她幾乎失去了理智。
蘇然星“雨氳,我天天都後悔,後悔自己蠢,衝動。我知道傷了你,可我真不能沒有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兒來補我的錯。”他的眼眶濕潤了,聲音也帶著哭腔。
衛雨氳“這傷已經在我心裡頭了,你怎麼補?”她雙手捂住胸口,臉上滿是痛苦和掙紮,不知道該不該再相信蘇然星。
蘇然星“從現在開始,我天天都陪著你,關心你,重新追你,讓你再感覺到我的愛。我給你送花,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陪你做你想做的事兒。”邊說邊走到衛雨氳麵前,單膝跪下,眼睛裡滿是期待和哀求。
衛雨氳“哼,你覺得這樣就行啦?”她彆過頭去,然後轉身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她猛地一把拉開衣櫃門,雙手因憤怒和悲傷而劇烈顫抖著。她先是機械般地一把扯出一件淡藍色的毛衣,緊緊地攥在手中,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淚水滴落在毛衣上,她卻渾然不覺,隻是咬著嘴唇,眉頭緊鎖,臉上滿是痛苦與憤怒交織的神情。
接著,她又迅速拉出一條牛仔褲,用力地甩在床上,動作極為粗魯。隨後,她像是瘋了一般,把衣櫃裡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往外拽,根本不管衣物的材質和款式,有的衣服被衣架勾住,她就粗暴地扯斷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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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雨氳的眼神時而空洞,時而充滿恨意。當她看到一件蘇然星送她的碎花裙時,她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淚水再次洶湧而出。她拿起裙子,緊緊地抱在胸前,嘴唇顫抖著說“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隻是一瞬間,她便將裙子狠狠地扔在地上,還用腳踩了上去。
她從衣櫃底部拖出行李箱,打開後,就開始胡亂地把床上的衣服往裡麵塞,塞不進去時,她就用膝蓋壓住箱子,雙手拚命地往裡壓,臉上的肌肉因為用力而扭曲。
收拾到內衣時,她的手停頓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和羞恥,但很快這絲情緒就被憤怒取代。她把內衣團成一團,直接丟進行李箱。
她的頭發因為劇烈的動作變得淩亂,幾縷發絲貼在她滿是淚水的臉上。但她全然不顧,繼續瘋狂地收拾著行李,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心中那如刀絞般的痛苦。
“為什麼會這樣?蘇然星,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衛雨氳一邊收拾一邊喃喃自語,聲音沙啞而絕望。
這時,房門被輕輕地敲響,是蘇然星。
“雨氳,彆這樣,開開門,我們好好談談。”蘇然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
衛雨氳冷笑一聲,“還有什麼好談的?你做的那些事,讓我怎麼再相信你?”
“雨氳,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蘇然星急切地說道。
“解釋?你的解釋能抹去你的背叛嗎?”衛雨氳憤怒地吼道。
蘇然星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雨氳,我知道我錯了,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衛雨氳停下手中的動作,靠在衣櫃上,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機會?讓你再次傷害我?”
房間裡陷入了長久的寂靜,隻聽見衛雨氳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過了一會兒,蘇然星的聲音再次傳來,“雨氳,如果你真的決定要走,我不會阻攔你,但請你記得,我曾經是真的愛你。”
說完,門外便沒了聲音。
衛雨氳的手緊緊地抓著一件衣服,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深吸一口氣,繼續收拾行李。她把鞋子胡亂地塞進箱子的縫隙裡,又把洗漱用品一股腦地裝進一個袋子,也扔進行李箱。
當她終於把行李收拾好,拖著行李箱走到房門口時,她的手停在了門把手上。她的心中充滿了不舍和痛苦,但她知道,這段感情已經千瘡百孔,無法挽回。
她打開房門,蘇然星正站在門口,眼神中充滿了愧疚和悲傷。
衛雨氳彆過頭,不想再看他一眼,徑直朝門外走去。
蘇然星伸出手,想拉住她,但最終還是放下了。
衛雨氳走到樓下,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學校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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