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雞叫三遍,衛雨氳起床做早飯。灶膛裡的火呼呼地燒著,鍋裡煮著母親最愛吃的小米粥。她一邊往灶裡添著柴禾,一邊盤算著今天帶母親去村子周邊哪些地方散步。
等早飯做好,衛雨氳走進母親的房間。婁小芳已經醒了,正坐在床邊。
“媽,吃早飯了。”衛雨氳輕聲說道。
“好閨女。”婁小芳笑著回應。
吃完早飯,衛雨氳攙扶著母親慢慢走出家門。村子裡彌漫著清新的氣息,混合著泥土的芬芳、花朵的香氣,還有那若有若無的鄰家早飯的煙火味。村子的道路兩旁種滿了垂柳,細長的柳枝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是一群優雅的舞者在歡迎這對母女。每一片柳葉在陽光的照耀下都閃爍著翠綠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鑲嵌的翡翠。
母親深吸了一口這熟悉的空氣,緩緩說道“這早上的村子,總是這麼讓人舒坦。”
衛雨氳點頭應道“是啊,娘,每次出來走走,感覺心裡的煩惱都沒了。”
他們的村子不大,但鄰裡之間的關係卻十分密切。這種密切不僅僅是人與人之間的往來,還體現在與鄰村雞犬相聞的獨特聯係上。
路過鄰家的小院時,隔壁的阿婆正坐在門口擇菜。阿婆的小院裡養著幾隻雞,那些雞正在小院裡悠閒地踱步,時而啄啄地上的米粒,時而咕咕叫幾聲。看到衛雨氳母女,阿婆熱情地招呼著“雨氳啊,陪你娘出來散步呐。”
衛雨氳笑著回應“阿婆,早啊。今天的菜看著可新鮮呢。”
阿婆笑著揚了揚手中的青菜“可不是嘛,自家地裡剛摘的。你們這是打算去哪兒呀?”
衛雨氳攙扶著母親的手緊了緊“就隨便走走,娘想曬曬太陽。”
告彆阿婆後,母女倆繼續前行。不遠處的田地裡,幾個農夫正在勞作。他們熟練地揮舞著鋤頭,翻整著土地,為新一季的播種做準備。田間偶爾還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像是在為農夫們的勞作演奏著背景音樂。與此同時,還能聽到鄰村傳來的隱隱約約的雞叫聲,那聲音此起彼伏,仿佛是兩個村子之間獨特的對話。
母親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她看向遠處的田野,感慨道“這土地啊,養育了咱們世世代代。看著這些年輕的後生們在地裡忙碌,就像看到了咱們村子的希望。”
衛雨氳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去,眼神中也充滿了對這片土地的熱愛“娘,這片土地賦予我們的太多了。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守護它。”
走著走著,她們來到了村子中心的小廣場。廣場上,一群小孩子正在嬉鬨玩耍。有的在追逐著彩色的蝴蝶,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引得孩子們歡笑連連;有的在玩著古老的跳房子遊戲,清脆的笑聲回蕩在廣場上空。小廣場的一側有個簡易的雞舍,裡麵的雞咯咯地叫著,像是在為孩子們的歡樂助興。而從這個小廣場,甚至能看到鄰村的屋頂和煙囪,偶爾還能看到鄰村的狗在田間小路上奔跑,偶爾傳來幾聲犬吠,與本村的雞叫聲交織在一起。
一位老者正坐在廣場邊的石凳上曬太陽,他看到衛雨氳母女,抬手打了個招呼“老姐姐,雨氳丫頭,今天天氣不錯啊。”
母親笑著回應“是啊,老夥計。看著這些小娃娃們玩耍,感覺自己都年輕了不少。”
衛雨氳看著那些無憂無慮的孩子,心中滿是羨慕“要是能一直這麼快樂就好了。”
母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人這一輩子,總會有煩惱的時候。但隻要像這些孩子們一樣,心懷希望,總能找到快樂的。”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從遠處傳來。那笛聲婉轉空靈,仿佛是來自天外的仙音。衛雨氳和母親都被這笛聲吸引,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白衣的少年正坐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吹奏著笛子。在少年的不遠處,有幾隻雞在草叢裡覓食,它們似乎也被這笛聲所吸引,停止了啄食,靜靜地站著。而鄰村的方向,時不時傳來幾聲呼應的雞叫,仿佛是在和這笛聲做著特殊的互動。
“這是誰家的孩子?笛子吹得可真好。”母親好奇地問道。
衛雨氳搖了搖頭“娘,我沒見過呢。不過這笛聲真是好聽,讓人感覺心裡特彆寧靜。”
白衣少年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他,他停下吹奏,抬起頭來看著衛雨氳母女。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如同深邃的湖水。他站起身,朝著母女倆走了過來。
“阿婆,姐姐,我這笛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少年彬彬有禮地問道。
母親笑著擺了擺手“沒有,沒有。孩子,你這笛子吹得真是太好了。你是哪家的呀?”
少年靦腆地回答“我叫蕭逸,是路過這個村子的。聽到這兒這麼熱鬨,就忍不住停下來吹會兒笛子。”
衛雨氳好奇地問“你要去哪裡呢?為什麼會路過我們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