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見此情景麵露尷尬之色,尤其是在道觀裡,當著神像的麵,多少有點不好,林子徑直走到了然道長麵前,對他說道“我想去前麵的天王殿燒幾柱香,勞煩大師帶路。”
”跟我來吧!“
了然大師轉身離開,帶著林子去燒香了。
等他們走遠後,江司俊才緩緩將手臂鬆開,他多日來的焦慮情緒在此刻得到舒緩。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在深情的對視下,江司俊有一絲責怪的語氣。
李清竹笑笑”此地說話不方便,到我房間去,我跟你好好解釋解釋。“她牽著江司俊的手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兩人穿過一個細長的走廊,穿過幾間屋子後,才來到李清竹所住的齋房,在行走的過程當中,江司俊還不忘留意周圍的環境。
李清竹齋房的窗外有幾株臘梅樹正在開花,淡黃色的花蕊,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嬌小可愛,房間內乾淨儒雅,一張四腿方形的樟木桌子擺著一個花瓶和幾件茶具,茶壺做工粗燥,顏色也偏淡灰色,一看就有年頭了,至少十年以上,瓷白色的雙耳花瓶裡插滿了淡紫色的木槿花,這是末來清晨早起去山門外采摘回來的,這木槿花雖然不大,但開的很精神。
江司俊進屋之時就被它吸引了,淡紫色的木槿花很少見,尤其開的這麼漂亮,他從淡黃色的瓶口處任取一枝,折斷花根。他覺得李清竹此刻穿的太過素雅,應該有一朵花來襯托她的美貌。
正當他折花根時,李清竹卻從背後輕輕抱住他,像個粘人的小孩一樣說道“我好想你,若不是師傅叫我來幫忙,我早就去找你了。”
她把臉使勁的貼到江司俊的後背上,好像生怕他突然跑掉。
江司俊折好花枝後,轉過身來,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將折好的花枝插到她的發髻上,像畫家欣賞名畫一般細品後,用雙手緩慢的托住她的臉,俯下身去,在她的唇上留下自己的氣息。
末來在門紙戳出來的空洞裡看到,江司俊與李清竹唇齒交融的畫麵,心裡泛起一陣波濤,即震驚又難過。
他不明白這件事情為什麼會讓他留下一箭穿心的感覺,他提著一桶水,形如鬼魂一般回到柴房。
他將水倒入鍋裡,給鍋底添了些柴火,他要燒水給病人洗澡,要不是剛才去前院井裡提水,他就不會經過李清竹的房間,也不會對她緊閉的房門產生疑惑,按平時來說,這個時間多她半在給病人熬藥,門窗也會打開通風,要不然就會錯過一天之中最好的陽光。
躺在病床上的人,今日也安分許多,對於誰來照顧他,他並不在意,一雙眼睛一閉就是半天,他像一個死屍一樣躺在那裡喘氣,隻有罵人的時候,他才會精神抖擻。
應天道長並不知道江司俊真正的身份,當陌生人突然出現在清風觀門口的時候,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以為是官府來抓人的,畢竟友人托付之人身份可疑,給人一種朝廷要犯的感覺。
江司俊與林子進門時,應天道長就躲在長廊的某個拐角處,暗中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後來,了然道長來向他稟告時,他才知道那個俊俏的公子,原來是李清竹的夫君,這才把心收到肚子裡,並同時接過照顧病人的職責。
應天道長在李清竹房間經過時,也曾像末來一樣捅破窗戶紙往裡麵偷看,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見識過此等俗事,心中不免好奇,至於房間裡發生的事情,他並不陌生,畢竟年輕時他也品嘗過愛情的滋味,隻是往事不堪回首罷了。
當心中的欲火被逐漸釋放後,江司俊與李清竹唇齒間的交流也隨之趨於平淡。
江司俊衣服上的褶皺,被他輕輕拉開,李清竹散落的秀發也被重新梳回原位。
時間突然變慢了,周圍的景色也逐漸回歸他們的眼底。
林子在天王殿裡燒了好幾根香,也沒見他家公子出來,他雖然心急,但也沒辦法去催。
“今日你彆走了,留下來陪我。”李清竹拉著江司俊的手說道。
”這裡條件太差,頭上又有神明,我怕委屈了你,要不然你跟我回去吧?“
李清竹有些為難的說道”我現在還不能走,師傅交待的事情,我還沒處理好。“
江司俊將她重新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說道”照顧人的事情交給我來辦,你跟我回去吧,你不能讓你的夫君夜夜承受相思之苦吧!“
“你少來騙我,你那麼忙,哪有思我的時間,鬼才信你的話。”李清竹掙脫他的懷抱說道。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今天一定要將你帶走。”江司俊固執的說道。
他的話令李清竹特彆反感,她最討厭彆人用命令的口吻跟她說話,當即就生氣的說道”既然你不願意留下來陪我,那你就回去吧!“
她轉過臉去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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