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拍賣會,來的個個都是臨江市甚至京城有頭有臉又有錢的人物。
誰家大人物參加這種一擲千金的拍賣會不帶女伴啊。
女伴,不是家裡的黃臉婆。
所以,哎,他苟金山今天來沒彆的,就是專門來看美女的。
美女嘛,彆人懷裡的才香。
譬如,眼前趙南柯帶來的這個。
一襲簡單的白色禮服,隻畫著淡妝,卻難掩脂粉下精致的五官,氣質清冷,像朵含苞待放的野百合。
與他平日裡見到的濃妝豔抹的妖豔賤貨完全不同。
更重要的是——
不是他吹,臨江市甚至放眼整個京圈,這些有錢人圈子裡,但凡有點兒姿色的美女他都認識。
這是個生麵孔。
嘖……多半是個沒錢沒勢力的花瓶。
隨便砸幾個鋼蹦兒,就能勾到床上那種。
這麼想著,苟金山眼底的興致更濃。
他走到桑露麵前,單手撐在桌麵上,手指微動,倚出一個自認為最騷包的姿勢。
“美女,考慮得怎麼樣?要不要踹了這臭道士,跟著本少爺?”
桑露還沒說話,普空就先怒了,抬腳就踹了過去。
“滾滾滾,苟金山,挖牆腳都挖到我這裡來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要不是今天有正事要辦,他高低也得擼起袖子跟他乾一架。
“美女,考慮好了來找哥哥哦,哥哥等你。”
苟金山取出一張名片遞過去,名片在遞到桌子上方時,指尖不動聲色地點了點。
借著昏暗的燈光,有什麼細微的粉末悄無聲息地落入桌上的水杯中。
桑露懷裡的小白貓倏然睜開眼。
“呸!狗東西!敢打我露姐的主意。”
普空對著苟金山的背影狠狠啐了口。
“姐,彆理他,他是咱們圈子裡出了名的泰迪,隨地大小發青,是個女的他見到了,都要上前勾搭兩句。”
苟金山,桑露聽說過。
臨江市有名了混混二世祖,放著大把的家業不去繼承。
成日裡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
迷到他家裡人都怕他哪天突然英年早逝,不是死在酒桌上,就是倒在女人身上。
桑露自然還沒閒到跟這種爛人計較的地步。
她正低頭看著手機。
上次去夏如荼生日宴時,她找過一個私家偵探,查過賓客名單。
對方效率很高。
所以她剛才,又給對方發了消息,讓對方查這次拍賣會的名單。
以及……京城林家近來的動向。
如果,來的是熟人,且目的真的是為了她的這顆鴿子血紅鑽。
那麼……送上門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唯一的問題就是,她現在還不能出頭,普空最好也不要出現在對方的視線內。
最好,找個出頭鳥。
手機上還沒有消息,桑露也不急,端起桌上的茶杯,正打算喝口水。
手腕卻突然一陣灼痛。
她低頭看去,發現是自己一直佩戴著的辟邪珠微微發燙所致。
這串珠子,還是地藏王菩薩當初買貓糧時送的,具有驅邪辟邪,百毒不侵之效。
到手後她就一直戴著,一直好好的沒有什麼異常。
今天怎麼……
懷裡假寐的諦聽突然睜開了眼“彆喝,茶杯裡被剛才那隻泰迪下了藥。”
泰迪……
貓貓大人是懂幽默的。
“嗯?什麼藥?”
普空驟然聽到諦聽說話,敏銳地轉過來,目光在桑露端著的茶杯上一頓,頓時了然。
他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