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蓉蓉眸中的情緒可絕不僅僅是想和李元祁兩不相欠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連蓉蓉,林初月實在不忍心讓她再陷下去。
既然沒有緣分,便是長痛不如短痛。
“小妹,祁元他已經走了。”
林初月輕聲言道,但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的傳入連蓉蓉耳中。
“大嫂,你說什麼?什麼叫祁元走了?”
連蓉蓉神色微變,一雙眼睛直直地看向林初月。
可還不等林初月解釋,馬車外便傳開了連秀妍的聲音。
“什麼叫走了?明明就是跑了?
要我看啊,人家就是怕再被你連累,這才一走了之的。
畢竟自打遇見你,人家就沒一日消停過。
彆說是個外人,就連我們都快受夠了。”
連秀妍說話的功夫,人已進入連蓉蓉的馬車。
看著連蓉蓉臉色慘白的樣子,連秀妍沒有心疼,隻有解恨!
若不是連蓉蓉這個小賤人,她的月兒怎麼會同那齊望升受苦去?
“姑母,小妹還傷著,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刺激她?”
林初月惱火地看著連秀妍,可連秀妍卻不為所動,依舊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我說的有錯嗎?人家祁元自打認識她,又是掉獸坑,又是遇山匪的。
身上的傷那是一處接著一處,這一次更是險些丟了性命?
不跑?等什麼?等死嗎?”
連秀妍白了林初月一眼,而後全然不顧連蓉蓉越發慘白的臉色繼續陰陽道
“我就說啊,這人就不能黑心肝,親表姐都往絕路上逼,怎麼可能不遭報應!”
“夠了!王月的事跟小妹有什麼關係?
姑母若再說這些不鹹不淡的話刺激蓉蓉,我便請祖母前來斷個對錯!”
聽林初月如此說,連秀妍更是惱火。
“你一個外人,還在這威脅起我來了?
即便母親來了又如何?你彆忘了,你姓林,而我才姓連!”
儘管連秀妍嘴上不饒人的叫囂著,可她最終還是下了馬車。
連秀妍走後,連蓉蓉就呆呆坐在那裡,許久都沒有說話。
林初月很擔心連蓉蓉的狀態,便安慰道“祁元或許另有苦衷呢?”
連蓉蓉搖搖頭,苦笑著說道
“其實連秀妍說得對,自打遇見我他就大傷小傷沒有斷過。
離開了也好,不必被我們牽連!”
連蓉蓉說這話時,躲在山洞烤火取暖的李元祁也正抱著同樣的想法。
在連蓉蓉看來,李元祁走了便不會被連家牽連。
可在李元祁看來,事實卻恰恰相反!
昨日的殺手不僅連蓉蓉和連奕承曾經見過。李元祁也見過。
當日,李元祁聽聞父皇病重,故而隻身潛回聖都。
可讓李元祁沒有想到的是,他躲過了殤國的層層關卡,卻險些死在了聖都的夜色中!
李元祁最終也沒能見到父皇,除了中毒那一夜在京中曾與一女子有了肌膚之親外,幾乎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曾回來過。
而那一夜對李元祁下手之人,無論是衣著還是身手,顯然都與昨日的殺手隸屬同一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