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阮念之背著一筐草藥回來了。他給連母號了號脈便又匆匆忙忙的去開方熬藥。
經過連蓉蓉和林初月的勸說,連母的狀態已有所好轉,喝下阮念之的藥便昏昏睡去。
阮念之說這是正常情況,連蓉蓉和林初月便就安心了。
傍晚時分,阮念之又為其他人準備了去除餘毒的湯藥。而後,便早早安置大家休息了。
連蓉蓉帶著福寶與林初月母女二人共住一間房。
晚間姑嫂二人商量著老夫人的後事。
“祖母身故在此,以咱們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將她帶回故土。
眼下隻有將祖母暫時葬在此處,待他日我們回大晟時,再將祖母的屍骨遷回聖都。”
連蓉蓉一邊拍著剛剛睡著的福寶,一邊對林初月說道。
林初月點點頭,對連蓉蓉的意見表示讚同。
“可是小妹,咱們現在身無分文,如何厚葬祖母?即便是暫時葬在此處也不好太過寒酸。”
連蓉蓉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她取下腰間玉佩和頭上的一隻和田玉發簪。
“把這些交給阮大夫,讓他幫咱們當了吧。”
林初月見此,也隨手取下手上的玉鐲。
“還有這個,權當是給阮大夫的診費吧!”
姑嫂二人相視一笑,隻是這笑中飽含心酸。
次日一大早,連蓉蓉就把東西送到了阮念之那裡。
“小姐,這是何意?”阮念之蹙眉問道。
“阮大夫,如今我們已身無分文,但祖母的後事不能不辦。
現下我們身上就隻有這些配飾還能換些銀錢,但此處我與大嫂都不熟悉。
恐怕還需麻煩阮大夫幫我們典當。除了祖母的身後事所用,其餘的便當做阮大夫的診金吧。
我知道這些診金遠遠不夠,但我們實在是身無長物了。還請您見諒。”
阮念之歎息一聲,接過連蓉蓉手中的物件,沒有多言,便出門而去。
再回來時,阮念之身後還跟了八個人,這八人抬了一口棺材。
棺材的材質雖算不得上乘,卻也差不多是邊陲小鎮能找到最好的了。
連蓉蓉和林初月都沒有想到阮念之竟能幫他們到如此地步,當下二人便俯身行大禮,謝過阮念之的恩情。
“二位不必如此,人生在世,誰還沒有個遇到難處的時候?”
阮念之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子,走到連蓉蓉麵前。
“這是剩下的錢,小姐收好。”
連蓉蓉見狀,忙擺手說道“阮大夫,咱們說好了的,剩下的便當作您的診金。”
阮念之微微一笑,聲音十分溫柔地說道
“小姐不必多禮,我治病救人本就是不收診金的。”
“不收診金?”
阮念之點點頭,而後看向身後的幾人,對連蓉蓉說道
“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問他們。”
跟隨阮念之一同回來的八人頓時如搗蒜般的點頭。
“阮大夫可是大好人,不僅醫術好,人品更好。”
“我們這裡看不起病的窮人,但凡有個什麼毛病都是阮大夫給治的。”
“阮大夫不僅給我們治病,還免費為我們草藥。要是沒有阮大夫,我爹早就去了。”
“要是沒有阮大夫,我媳婦兒就得一屍兩命。
如今阮大夫的醫術可是比阮姑姑還要好,隻是可惜了,阮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