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有驚無險的脫困後,便帶著小舞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你今日倒是伶俐。”文慧意味深長的看了小舞一眼。
今日之事,文慧可謂是曆曆在目。
雖說她的確順利脫身了,可倘若那時小舞不是為她作證,而是反過來指認她,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文慧本就是個多疑的人,今日的心驚她更是仍記憶猶新。
因此文慧回來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謝小舞,反而是試探小舞。
“乾娘,今日事出突然,女兒也是萬不得已。若是嚇到乾娘了,小舞願意受罰。”
小舞的心思可遠比文慧深沉的多,她早就看出文慧的忌憚和猜疑,於是抓緊時機表忠心。
“你幫了乾娘,乾娘怎麼會罰你呢。好孩子,你今日做得很對。
你要知道,在整個連家,隻有乾娘是真心待你好的。”
“小舞明白。”小舞揚起臉,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微笑。
文慧的臉色漸漸好轉,雖說心中擔憂猶在,可畢竟今日是靠著小舞才脫險的。
故而這個原本看著不大順眼的拖油瓶,今日卻也有幾分好看了。
文慧拿出一塊巧克力,扒開,遞給小舞。
“喏,吃吧。”
小舞一臉激動地接過巧克力。這稀罕玩意還是她從連蓉蓉那裡拿來的,如今倒成了麵前這個女人給她的恩賞。
當真是可笑又可悲,不過可笑的不是她連輕舞,可悲的也不是。
文慧這個傻女人整日都覺得自己精明非常,可實際上卻早已成了她連輕舞手中的槍。
“乾娘,小舞真是為你感到委屈。”小舞一邊把巧克力從中拿出來,一邊低聲嘟噥道。
“替我委屈什麼?”文慧又拿了一塊巧克力塞到自己嘴裡。
“乾娘明明是家中最有才的女子,卻憑什麼處處都要被姑姑壓一頭。
我聽說,就連福寶弟弟都是姑姑和彆的男人生的。這要是在我們那,這樣的女人可是要浸豬籠的。”
“你還懂什麼叫浸豬籠?”文慧斜眼覷著小舞。
小舞忙言道“不知道,但是聽我娘說過。乾娘,我聽他們說原來都是乾娘掌家的。
為何又無緣無故的變成了姑姑?就是因為她有那個寶貝戒指嗎?”
一提起這個事,文慧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起自己往日掌管連家的風光,再看看現在,文慧就恨不得立刻弄死連蓉蓉才好。
可是沒辦法,人家手裡有寶貝,想要活著,想要弄錢,還都得一點一點地從連蓉蓉身上往下扒。
“你姑姑本就是家中的獨女,未出嫁時就最得寵愛。如今她帶著個小野種回來,又有寶貝戒指在身,可不就更加囂張了。”
文慧有些口不擇言,但她麵前的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故而文慧也就沒有那麼謹慎了。
“但我看祖母還是很喜歡乾娘的啊。”
“那是沒有真的觸及她女兒的利益,若當真是從我和連蓉之間選一個,你覺得老太太會選我?”
這一點,文慧倒是清醒的很。她明白,如今連母的偏心不過都是因為對文家的虧欠,以及對她的不了解。
一旦有一日,她與連蓉蓉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那一步,那個老太太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女兒那邊。
小舞看似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而後才有繼續說道
“那如此說來的話,姑姑嫁人那段時間,乾娘應該過得很舒心吧?”
“何止是舒心啊?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看著文慧一臉對過去懷念的模樣,小舞趁熱打鐵道“哎,我真希望沒有姑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