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輕舞有一種預感,連蓉蓉似乎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
但不到橋頭心不死,不撞南牆不死心。
她素來是這樣的性子,故而仍是裝出一副困惑的樣子對連蓉蓉問道
“姑姑說什麼?小舞聽不明白?”
連蓉蓉聞言厭惡地看了麵前的小女孩一眼,其實早先也實在是怪不得她。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小小的身體裡竟然會住著連輕舞的靈魂?
“可彆叫我姑姑,堂妹這般叫我豈不是差了輩分?”連蓉蓉語氣冷淡地說道。
儘管已經料到,連輕舞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驚。
“什麼堂妹?姑姑的話小舞真的不明白。”
雖然連蓉蓉已經猜到連輕舞的身份,但隻要沒有切實的證據,她便不會承認。
“連輕舞,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裝可就沒有意思了。
如今這屋裡隻有咱們兩個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想做什麼?”
連輕舞抬眼看了連蓉蓉一眼,心中暗道我想讓你死!
“你想讓我死對嗎?”連蓉蓉見連輕舞不說話,便索性替她答了。
連輕舞不再言語,隻一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連蓉蓉。
“看來我是猜對了。”連蓉蓉忽然起身,猛地湊近連輕舞的臉,沉聲道
“可我不明白,從小到大我都不曾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何卻如此恨我?”
連輕舞仍舊不回答,不管連蓉蓉到底猜出多少,有些話她絕不能親口承認。
誰知道那女人有沒有讓連奕承躲在暗處聽著,眼下連輕舞唯一的指望便是自己那便宜爹。
倘若連奕承也認清她的本來麵目,以李元祁和連蓉蓉的手段,隻怕自己根本沒命可活。
“連輕舞,我知道你在怕什麼?無非是擔心二哥知道你的來曆,從此沒了靠山。
但是,你大可以看看。”連蓉蓉說著便推開了房門,透過門口往外望去,剛好可以看到連奕承被暗衛押著跪在地上。
“你還真是無情的很,連奕承對你那般好,你卻如此待他?”
連輕舞總算開口說話了。
“怎麼?不裝了?”連蓉蓉一臉淡然,仿佛連輕舞的話對她不會產生半點情緒上的影響。
“連輕舞,你打錯算盤了。你以為有二哥護著你,你便能安然無恙?
真是可笑。李元祁是君,二哥是臣,若李元祁想,你真以為二哥護得住你?”
“連蓉蓉你卑鄙!”
“多謝誇獎!”連蓉蓉不怒反笑,她關上門,走回方才的座椅前,緩身坐下。
“很多事情,我也是現在才想明白,當初我爸媽意外過世,想必也是二叔和二嬸的手筆吧。
連輕舞,我隻恨自己沒卑鄙得早一些,竟是直到現在才看清你們的嘴臉。
起初,我隻以為是我命運不濟,二叔、二嬸也不過是對我稍有苛待。
但今日見到你,我便知道一切並不簡單。世間有輪回,有果必有因。
你會重生至此,想來也不是無緣無故,如今再細細推敲過往,隻怕那些醜惡的人心還當真是無法直視了。”
“我呸!連蓉蓉,你少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評判我們。你算老幾?
大伯發達靠的是什麼?還不是我爸輟學供他讀書。
可你們家發達了,卻忘恩負義地把我們甩到一邊。憑什麼?”
聽著連輕舞沒理辯三分,連蓉蓉隻覺得可笑“二叔輟學供我爸讀書?
你確定不是他腦子不好讀不下去了?還有,二叔沒在連氏擔任過要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