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賤人血口噴人!”
齊望升終於坐不住了,他如今好歹也是三品大員,如何能任由孟語嫣將醜事都抖露出來。
“血口噴人嗎?當日伺候我的丫鬟,還有暖湘居的夥計都能作證。”
“暖湘居?”賓客之中又響起低低的議論聲。
暖湘居在聖都可是十分有名,聖都之內有不少寡居的貴婦,她們表麵貞潔忠烈,可背地裡卻沒少找樂子。
而這暖湘居便是為這些寡居貴婦場所的地方,暖湘居內養著自己的伶人,當然若是女眷喜歡也可帶著自己鐘意的男寵來此逍遙。
一想到三品大員齊望升被人當個玩意一樣地在暖湘居伺候女人,眾人臉上的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齊望升,當初是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要在新婚之夜給連蓉最大的羞辱。
你要讓她獨守空房,與我雲雨,這些話你不記得了?”
孟語嫣的眼中全是瘋狂,她終於等到這一天,等到可以毀掉齊望升的這一天。
“你這瘋女人,我沒有,你血口噴人。定是連蓉那個賤人與你沆瀣一氣,讓你汙蔑我!”
“沆瀣一氣?齊望升,你是不是忘了你都對我做過什麼?
逃荒路上你不顧我死活,讓我失去了唯一的孩子,然後為了活著你再次跪舔連蓉。
人家不要你,你便睡了王月那個賤人。本以為你至少還能念著我們夫妻一場。
可誰曾想你這狗東西為了活命竟然把我給了那群畜生。齊望升啊,你可知當那些畜生淩辱我時,我心中有多恨!
如今你官拜三品,可仍改變不了你是個衣冠禽獸的事實!”
孟語嫣字字泣血,饒是此人罪有應得,可這般慘狀聽在連蓉蓉耳中還是不免唏噓。
“你胡說八道,夫君為人正直,怎會與你這種女人有所牽扯。她連連家嫡女都不要,要你這賤人做什麼?”
王月這蠢東西根本不知孟語嫣身份,她更不知今日的蠢言蠢語剛好給了連蓉蓉攀扯淩王的機會。
連蓉蓉眼見著表妹都送上門來,自是沒有不接的道理。
就在眾人等著聽孟語嫣如何說時,連蓉蓉卻忽然開口道
“因為齊望升以為孟小姐是郡主啊。畢竟淩王殿下的大腿可比我將軍府粗多了。”
淩王聞言臉都白了,看來今日這場災他是躲不過了。
對於孟語嫣的身份聖都中也有不少人知道。隻是淩王從未承認過孟語嫣的存在,故而大家都很識相地選擇三緘其口。
可今日,此事被拿到台麵上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淩王動了動嘴唇,可還不等他說話,連蓉蓉便搶白道
“皇叔該不會要學著齊望升那不要臉的東西死不承認吧。要知道,凡是皆有證據。
若無證據,侄媳婦也不敢亂說不是?”
連蓉蓉一開口便堵住了淩王所有的話,淩王的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冷哼道
“不過是下賤女人設計爬床生下來的小賤人罷了。本王不否認,卻也絕不會認下這個沒臉的東西。”
淩王的這句話看似是撇清了同孟語嫣的關係,可實際上卻也當著眾人的麵承認了孟語嫣就是他女兒的事實。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齊望升再想否認根本就已沒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