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要參祁王不守禮節,馭妻不嚴,有損大晟皇室顏麵。”
嚴回的話差點沒把李元祁逗樂了,他轉頭看了看大殿正中義正言辭的嚴回,那真是一臉的鄙夷。
本來還以為這家夥要給自己扣個多大的帽子,沒想到就這?
彆說李元祁,就連坐在上麵的老皇帝都有些繃不住了。
“你說什麼?你要參祁王什麼東西?馭妻不嚴?”
要不是老皇帝得時刻保證著天子的威儀,隻怕他都要樂了。
“沒錯,臣所參之事並非小事。昨日祁王大婚,眾賓客不過就是閒聊了幾句,祁王便縱王妃毆打官眷和朝廷命官。
孫書孫大人如今已被打得下不了床,齊望升齊大人更是直接失蹤。還有幾位被王妃羞辱的小姐,如今都已不敢出門了。”
“不僅如此,按大晟律,皇子成親,理應在禦賜的王府中進行。可祁王卻堅持將婚儀之所設在了將軍府。
如此行為與入贅何異?身為大晟皇長子,卻如此不顧大晟的臉麵和皇家的尊嚴,實在不該。
故而,臣今日冒死也要請求陛下對祁王降下責罰。”
嚴回說著便跪在地上,一副慷慨激昂地模樣重重叩了一首。
老皇帝有些無語地看了看嚴回,又轉頭看向李元祁,開口問道
“祁王,嚴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被點到名的李元祁自然不能在躲在一邊看笑話,他笑意盈盈地走到大殿正中,身姿挺拔地站在嚴回身側。
二人一站一跪,一笑一惱,對比不可謂不鮮明。
“回父皇的話,嚴大人所言句句屬實。”李元祁十分痛快地應下,不過他話鋒一轉,便又說道
“不過,嚴大人所參,兒臣不服。”
“不服?怎麼個不服?說來聽聽。”
父子倆一唱一和,明眼人早就看出嚴回今日必是無功而返,奈何嚴回還是堅定地跪著,身體伏低,作眾臣狀。
“回父皇,嚴大人參兒臣的第一件事是馭妻不嚴。
且先不提昨日之事,便就說馭妻不嚴這事,我大晟可有律法明文規定王妃必須聽從王爺的話?
嚴大人,有還是沒有啊?”李元祁挑釁地看著一旁的嚴回。
嚴回緩緩跪直身子,一臉不服地回道“律法雖沒有,但父為子綱,夫為妻綱此乃祖宗留下的道理。”
“好一句父為子綱。”李元祁轉頭看了看李元邑,忽然沒頭沒腦地來了句
“若將來嚴大人發現有弑父殺兄的狗東西,可一定要記住今日的慷慨激昂啊。”
嚴回聞言一愣,但很快便反駁道“祁王殿下莫要顧左右而言他,今日說得是殿下馭妻不嚴之事。”
“哦,對對對,本王險些忘了。”李元祁一拍腦門,繼續說道
“那就繼續說本王馭妻不嚴之事吧。既然嚴大人方才也說了,律法沒有。
那本王的王妃本王願意寵著,關你屁事啊!”
“祁王,你你你,你怎可在朝上如此無禮?”嚴回被氣得胡子都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