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晏有些驚訝。
就算是拉攏人心,也不至於和寡婦曖昧不清吧。
何況陳建民早就結婚了,還有三個兒子。
想到胡桂芬那天在梁家門口和胡杏花鬨出的不愉快,她眼底一動。
陳願看出陳晏的心思,肩膀撞了下她的肩膀,笑的揶揄,“就是嫂子想的那樣。”
“這是陳微風故意給陳建民下套呢,也就他腦子不好,覺著替寡婦挑水砍柴能當村長,現在一個村裡背後都笑話他呢。”
陳晏也覺著好笑。
“陳四海沒阻止嗎。”
現在和陳家脫離關係,陳晏喊他們名字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如果說陳建民腦子一根筋,陳四海可是個老狐狸,陳願嘿嘿一笑,“陳四海騰不出手。”
陳晏扭頭看她,陳願揉揉鼻子,“我也是聽我哥提了一句,這事還得嫂子去問舟哥。”
正好陳建民和錢寡婦走過來。
他看到陳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身為長輩的自尊撐著高高在上,他一副說教的姿態。
“陳晏,我這是給人幫忙,你可彆瞎想,出去也彆亂說。”
陳晏雙手環胸,故意哼笑,“做都做了,還怕人亂說?”
陳建民表情慌亂,急忙把扁擔放下,“陳晏我警告你,我跟錢寡婦啥事沒有,要是聽見你在外邊亂造謠,老子拔了你的牙!”
錢寡婦站在陳建民旁邊,語氣陰陽怪氣,“陳家的小妮,沒看見的事可不能瞎說,這不壞了你三叔的名聲嘛。”
她長的不算好看,但胸前二兩肉,看著波濤洶湧。
陳晏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輕笑,“那你可得藏好點,彆讓他媳婦知道。”
錢寡婦臉色一僵。
陳願忍不住氣,雙手叉腰,“什麼叫亂造謠,現在村裡誰不知道你倆不清不楚勾勾搭搭,狗男女,自己一身騷就覺著彆人都是壞的!”
“還敢威脅嫂子,讓舟哥拔了你的牙才對!”
她脾氣衝,聲音又大,陳建民氣的臉色漲紅,“放你娘的屁!你再敢胡說一句試試!老子揍死你!”
陳願雙手叉腰,“來來來,你揍你揍,大家都來看看,陳老三敢做不敢認,自己偷摸給寡婦挑水,現在還要揍人!”
“村長呢!我要找大隊做主!哦對,”她瞥了一眼陳建民,“陳老三有村長撐腰,誰都不怕,哪還有天理!”
“以後村裡還有活路沒!”
這會路上人不多。
但村裡的房屋都是連在一塊的,陳願一咋呼,好多人都從家裡出來,陳建民氣的渾身哆嗦。
看到周圍村民的眼神,他惡狠狠的撂下一句狠話。
“你們給我等著!”
話音剛落。
胡杏花從人群外邊衝進來,看見陳建民和錢寡婦站在一塊,眼圈一紅,“陳建民你個老牲口!你還真對不起我!”
她上去就扯錢寡婦的頭發,“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你敢勾引俺男人!”
錢寡婦身經百戰,立刻回扯,空出來的一隻手連續乎了胡杏花好幾個巴掌,“滾你娘的,你自己管不住男人,憑啥說是我勾引的!”
“你給我鬆開!鬆開!”
到底是自己媳婦,陳建民一看打起來,還是向著胡杏花。
趕緊去拉錢寡婦,這一來難免就有身體接觸,胡杏花抬頭看見他倆抱一塊,更氣了。
鬆開錢寡婦的頭發,上去就咬陳建民的胳膊,兩隻眼跟上火似的,“陳建民!我跟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