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陳晏送手表的時候，程主任雖然也高興，但沒見到這般模樣。
他親自給陳晏和梁競舟倒茶，十隻手表擺在桌子上，陳晏提起失竊的事。
程主任歎了口氣，“陳同誌也聽說了，不知道誰這麼喪心病狂，手表都鎖在我辦公室的櫃子裡。”
“前天走時還好好的，昨天我一來，櫃台讓人撬開了。”
茶葉浮浮沉沉。
他坐在梁競舟對麵，“要是沒賣丟就丟了，最多損失點錢，主要是這三隻手表是給人留好的。”
程主任可能是憋的很了，搬著凳子往前挪，語氣神秘，“陳同誌知不知道這些手表是給誰留的？”
陳晏搖頭。
他又心痛又驕傲，“往省城送的，陳同誌，你做的女表在省城都出名了。”
雖然沒具體說是誰。
但看程主任的神色也能猜出來。
陳晏心裡有些驚訝，麵上倒是鎮定，“是我的榮幸，程主任驗一下這批貨。”
她往旁邊看了一眼，狀似無意，“今天怎麼沒見冬梅姐。”
程主任摸盒子的手沒停，哦了一聲，“都在派出所呢。”
他解釋，“原本我也在，還是冬梅說你今天來送貨，我這才找人出來，等會還得過去。”
手表沒問題。
程主任拿出提前寫好的支票，推給陳晏，沉吟，“我聽冬梅說，陳同誌那邊一共有五十隻手表，這送了三十隻國來。”
“剩下的二十個也不用單獨來了，正好這段時間供銷社得處理點事情。”
“半個月內，你看能不能把餘下的一塊送過來，這是我的聯係方式，要是我不在，你直接打這上邊的電話就行。”
他不確定陳晏什麼時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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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的電話能找到他閨女。
陳晏收起紙條，“行，那就按程主任說的。”
他等會還得回派出所，也就沒多留陳晏，主要是手表要安排人寄出去。
外邊風雪大了許多。
鵝毛似的飄落在屋簷和地麵。
梁競舟回頭看了一眼，好奇，“怎麼不說昨天晚上的黑影。”
陳晏把支票疊好放進他口袋，“說啊，當然要說，但不是給程主任說。”
車子開到派出所門外。
側邊白板黑字，裡邊停了兩輛警車，亭子裡站著公安。
陳晏一下車，公安敬了個禮，“同誌，有什麼事嗎。”
身後梁競舟甩著鑰匙，要不是陳晏給他打扮的人模狗樣，看著真不像個好人。
陳晏指指梁競舟，“我們來線索，我愛人昨天半夜看到有人從供銷社後門出來。”
局裡正在查這個事。
公安立刻帶他們進去，接待的是一個麵生的公安。
陳晏捧著手裡的水杯，盯著和公安彙報的梁競舟的背影。
中間隔著桌子，她沒聽到具體說什麼，不過那個記錄口供的公安放下手裡的鋼筆。
看向陳晏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憋著嗓音，微微低頭，“舟哥，那就是嫂子啊，長的真好看，你高攀了。”
在派出所打人叫襲警。
梁競舟咬牙切齒，“瞎了你的狗眼，”頓了頓，又有點憋屈。
“不般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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