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雪正好從廚房出來。
聞言麵色有些複雜,不過轉瞬即逝。
“陳晏小姐這麼有善心呢,不過也是,畢竟在村裡也沒其他活要乾,競舟掙的多,拿出去捐點給孩子們也好。”
她就差指著陳晏的鼻子說她拿梁競舟的錢給自己博好名聲了。
先不說陳晏到底用的誰的錢,焦良麵色嚴肅,“這位同誌,你說的不對,陳同誌幫助村裡的小學,是因為有愛心。”
“村裡的孩子們都很感謝她,助人為樂是我們的傳統美德,你是沒上過學嗎,老師以前沒教過你嗎。”
梁競舟撲哧一笑。
祈雪還真沒上過學,她是黑哥撈出來的,後來學著做生意,黑哥也建議她去上學。
不過祈雪自大,認為學習好也沒她掙得多。
倒是忘了那是誰的產業,又是誰給她機會。
祈雪麵色發黑,連勉強都笑不出來,看著和梁競舟站在一塊的陳晏,她又有主意。
“焦老師是吧,大過年的還特意來一趟替陳晏小姐說好話,看來和陳晏小姐關係不一般。”
“競舟平常做生意不在家,還得麻煩焦老師多照顧照顧陳晏小姐才對。”
話音剛落。
陳晏上去就是一巴掌,祈雪被打懵了,等反應過來,紅唇狠厲,“你她媽敢打我!”
她抬手就要摸腰間的武器,梁競舟順勢一腳踹過去,他沒收力,祈雪整個人滑跪在雪地上,梁競舟半擋在陳晏麵前,語氣冷漠。
“你敢拿出來,今天就不用走出這個院子了。”
陳晏站著沒動,她看著目光悲切的祈雪,仿佛受了多大委屈,覺著好笑。
“祈小姐,你來到我家出言辱罵,句句都在給我潑臟水。”
“我打你一巴掌,這很公平吧。”
祈雪這才看向陳晏,她扶著腰站起來,終於撕下偽善的外衣,“你算什麼東西。”
“不過是梁家給競舟訂的婚約罷了,也值得我上心,這些年跟他對接的一直是我。”
“你隻是我們路上的一塊絆腳石,或者說,絆腳石都算不上,一棵小草罷了。”
陳晏按住梁競舟蠢蠢欲動的手。
讓祈雪儘情發揮,她也不負所望,言語惡毒,“隻有我才能配的上他,你這種姿色,在海城隻配被我扔進暗窯。”
梁競舟終於忍不住。
翻起一腳重新把她踢趴下,握拳就要打,陳晏喊了聲他的名字,“梁競舟。”
她看著不服輸的祈雪,誅心一般。
“那祈小姐呢,你又是從哪裡出來的。”
其實陳晏並不知道祈雪的過去,隻是她突然說起暗窯,這種一聽就帶著侮辱性的詞語,無非是禁錮給女性身上的枷鎖。
祈雪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發白,她看了眼梁競舟,“競舟,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她折辱我?!”
梁競舟無語翻了個白眼,隨後重重閉眼,“我不看行了吧,你先讓她折辱會,你罵她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呢。”
梁競舟對於陳晏以外的女人,向來冷酷,尤其祈雪,她知道今天這趟是來砸了,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
風衣後擺撩起,“競舟,我會在海城等你。”
車子再次啟動。
焦良瞅準時機,咳嗽一聲,“既然事情說過了,我也不在這打擾陳晏同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