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盤上刻有數字。
陳晏點點頭,她想的很好,既然一時間回不去,還不如先把生意談下來。
梁競舟不會停止找她的。
而且先前就說了,他讓人來找黃鬆的行蹤,與其陳晏回去再被黑蛇抓走。
在黃鬆這等梁競舟的人過來好像更安全。
黃鬆小心翼翼接過她手上的表帶,左右翻看,眼底閃過驚豔。
陳晏捧著碗暖手,沒喝,屋裡比外邊暖和點,她臉色好看許多。
表盤上細碎閃爍的星星點點折射,黃鬆再看陳晏的時候,明顯恭恭敬敬,他趕緊翻出一個沒用過的杯子,衝的麥乳精。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喝茶,杯子是乾淨的。”
陳晏倒是沒瞞著自己的名字。
黃鬆這些天一直沒敢出門,自然不知道梁競舟帶了媳婦來海城,還就叫陳晏。
他把手表還回去,“陳小姐,這隻手表你是怎麼辦到的?”
陳晏接過來沒帶,她在外邊凍了一夜,聲音有些沙啞,“自己改裝的,你們表盤和指針沒有問題,是裡邊的機械跟不上。”
“而且生產出來的都是老款,在市場上沒有任何競爭力。”
這些問題黃鬆也知道。
他咬咬牙,“那陳小姐想怎麼合作?”想到原先賣出去的手表,他沒忍住又看了眼陳晏手腕,“實話說,這已經是改後的了。”
麥乳精散發出清香。
陳晏知道他已經起了興致,背靠在椅子上,“手表剛生產出來是不是還能正常運行,沒發現大問題,後來漸漸發條跟不上指針。”
“時間對不準,指針也不走了。”
黃鬆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不過想到陳晏既然能改裝,自然知道問題。
他撓撓頭,“陳小姐知道怎麼回事嗎。”
陳晏把手裡溫了的碗放下,又把手表遞過去,“我要看到如何生產才能知道具體情況,這個你拿著,我不確定你能不能做主。”
“但你可以找個能做主的,就以這款女表為設計,能談的話,咱們再談。”
她說這些的時候表情鎮定。
要不是身上更寒露重,就像是掌握一切的睥睨。
這種氣勢黃鬆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他頓了頓,還是沒忍住,“你真不是舟哥派來的?”
陳晏挑眉問為什麼這麼說。
黃鬆接過手表,摸摸鼻子,“因為感覺你們很像。”
陳晏輕笑沒有回答,她和梁競舟像嗎,她不知道。
黃鬆也隻是隨口一說,沒有在意,轉回問她,“我確實不能做主,不過我可以去問問,問完之後怎麼找你。”
他以為陳晏要走。
陳晏四周環顧了下院子,推開窗戶,“那邊房間沒人住吧。”
黃鬆一驚,“你不會要住在這兒吧?!”
陳晏從兜裡又摸出幾張大團結,一塊拍在桌子上,“有什麼問題嗎,你近期又不搬家。”
“哦對,這些是我的住宿費,你現在出門嗎,早上能給我捎份早飯不,我想吃灌湯包,謝謝。”
黃鬆目送她往客房走。
半晌,才喃喃開口,“不是我搬不搬家跟你有什麼關係,怎麼就住下了……”
話是這麼說。
黃鬆回來還是老老實實帶了灌湯包,還給加了點辣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