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熱,打磨。
表殼先放在一邊,嘈雜的聲音裡,所有人心臟擰在一塊。
有希望陳晏成功的,自然也有希望她不成功的。
瘦猴因為一時之氣打賭,陳晏要真把機器修好了,他轉了下眼睛,他現在工資一個月有小兩百塊。
要真走了,到哪去找這麼好的職位。
他看向陳晏麵色不善,麵前突然擋住一當黑影,梁競舟時刻注意他的表情,這會臉色冷漠,音色嘲弄。
“眼睛不想要了老子替你挖出來。”
他身上氣勢冷峻,又有一絲血煞氣,瘦猴抿了抿嘴,往後退一步。
表盤上還有絲溫熱。
隨著機器漸漸停下,顧息取下表盤,和以前沒什麼區彆。
剛做出來的手表看著都沒什麼大問題。
陳晏左右翻了翻,把手表遞給顧息,“天,這五天顧廠長收著,要是指針一直沒出問題,那應該就沒事了。”
顧息壓下心裡的激動,伸手請陳晏和梁競舟去辦公室,遠遠就聽他說話,“好,那五天後陳同誌再過來,或者陳同誌住哪,我去接你。”
幾個老師傅站在一塊。
歎息難道真是鑽頭的問題,他們在廠裡這麼久都沒發現,怎麼人家一來就知道了。
其中一個和瘦猴關係不錯的,碰了下他的肩膀,看著遠去的背影。
“老侯,要真修好了咋辦。”
瘦猴咬著牙,神色帶著癲狂,“放心,她修不好。”
陳晏和顧息約好五天後再來,這幾天她在家把手表的款式重新設計一下。
顧息猶豫著有話要說,陳晏看他,片刻之後顧息還是沒說,就囑咐他們路上慢點。
額頭上的汗被冷風一吹,鼻子不通氣,頭也昏昏沉沉的。
梁競舟把外套披在陳晏身上,“回去吃藥,看你還敢不敢逞能。”
這邊沒人,陳晏抱住梁競舟的胳膊哼哼唧唧,“頭暈,要舟哥親一下才能好~”
梁競舟杵著陳晏的頭往旁邊推,嫌棄臉,“不要,你的鼻涕會流到我臉上,你臟死了陳晏。”
陳晏就去蹭。
用臉蹭,用胳膊蹭。
梁競舟表麵嫌棄,牙花子都笑出來了,怕陳晏站不穩,還特意用手環住她的腰。
黃鬆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陳晏拿舌頭狂舔梁競舟的嘴唇。
他急忙捂眼,陳晏身體一僵,一臉惋惜的拖著舌頭離開梁競舟的臉,還貼心的用袖子替他擦了擦。
梁競舟覺著沒所謂,替陳晏拉開車門,趁她坐進去的時候,小聲提醒。
“回家再舔。”
陳晏身子一歪。
後邊黃鬆也上車了,他表情僵硬,雙手放在膝蓋上,雙眼目視前方,頓了頓,又僵硬的轉動身體。
如同一尊風乾的木乃伊,背對駕駛位,語氣硬邦邦。
“對不起我耳朵瞎了沒聽到。”
先把黃鬆送回他住的地方,回去梁競舟非要給陳晏做飯,買了整整一後座的食材。
家門口停了輛車。
陳三元急匆匆的下來,“舟哥,嫂子。”
梁競舟拿鑰匙開門,眼神問他怎麼了,陳晏拎著一包雞腿,陳三元語氣複雜,“在祈雪那找到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