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悅和梁方夷是高中同學。
後來梁方夷上軍校,兩個人就沒見過。
有次阮悅幫了江穎,知道她還沒對象,是江穎說要把梁方夷介紹給她。
兩個人見麵才認出是同學,梁方夷在部隊曆練幾年,他本身長的就不錯,阮悅動心很正常。
梁方夷沒說喜不喜歡,但每次休假回家,他都默認阮悅過來玩。
阮悅以為合適就能結婚,所以上次陳晏打電話,她才會以女主人的姿態和陳晏對話。
沒想到最後丟的是自己的臉。
她離開之後,梁方夷沒去找過她,陳晏想起梁方夷之前說的,他並不是想結婚,反而更像找個人陪著江穎。
阮悅好看,生氣也好看,陳晏懶散的靠在沙發扶手上,“那你今天過來是想說什麼。”
手裡的蘋果捂的溫熱,阮悅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
“你那天跟我說的話,我都聽明白了。”
“梁方夷對於我來說就是一把永遠撐不開的傘,我長這麼好看,他看不上我是他的損失。”
陳晏都想給她鼓掌了。
阮悅突然軟下語氣,哼哼,“我那裡還有他送的東西,我想還給他,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陳晏有些奇怪,“你沒有朋友嗎。”
問完才覺著不太對,趕緊找補,阮悅搖搖頭,“她們不方便去梁家。”
陳晏頓了頓才反應過來。
她是因為梁競舟,一直對梁家沒什麼好感,所以才能毫無顧忌的懟。
但在外人看來,梁晉升是旅長,梁方夷更是年少有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陳晏雖然覺著她和阮悅沒這麼好的交情。
但她閒著也是閒著,於是點點頭,“什麼時候。”
阮悅滿臉驚喜,“現在!”
陳晏給焦良留了午飯,和阮悅一起出門,焦良目光緊緊盯著地麵,不敢抬頭看一邊的阮悅。
“好,我會跟梁競舟說的。”
阮悅父母都是工人,她高中畢業之後當過一段時間的營業員。
後來和梁方夷相處,江穎明裡暗裡表示營業員說出來不太好聽,再說等以後他倆結婚,生了孩子得有人帶。
阮悅父母一想,就讓阮悅辭職,把工作給她嫂子了。
現在兩個人沒有以後,阮悅拎著布口袋氣憤,“害我丟了工作,真煩人。”
梁家沒有關門。
阮悅以前經常過來,門崗那邊已經認識她了。
她敲了敲門,紅木椅子對麵坐著兩個人,顧息看見阮悅身後的陳晏有些驚訝。
估計想到什麼,眼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陳晏早就知道他肯定會來找梁方夷,就是沒想到這麼巧,她不甚在意。
梁方夷站起來,袖子卷到手肘,態度淡淡,“阮悅同誌,陳晏同誌,請進。”
阮悅臉色很臭,氣勢洶洶,把布袋子丟在地上,“這些是你和你媽給我買的東西,還給你。”
梁方夷似乎沒想到,原地愣了愣,成年人之間的體麵大概就是看破不說破。
他點點頭,“好,我等會收起來,那你之前送過來的?”
阮悅本來想說算了。
但憑什麼,她也花錢了啊,於是理直氣壯,“你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