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元在醫院陪著媳婦孩子。
陳晏和梁競舟帶杜管月回去收拾東西,她是破腹產,估計至少要住一個星期的院。
知道母子平安,一家人都高興極了,都想坐梁競舟的車去醫院看看。
反正一會他還要回來,梁競舟倒是不無所謂。
陳晏極其有眼力勁的給他們騰空,自己先回家。
她一夜沒睡,再加上又抽血,身體困倦,但梁競舟沒回來,腦子卻睡不著。
索性把被子抱出來曬曬。
書桌上的紅蠟燭燃燒殆儘,隻剩一灘紅色。
陳晏看了看,找了個鏟子鏟掉丟進垃圾桶,太陽升起,天氣越來越熱。
梁競舟還沒回來,陳晏找了個掃把把院子掃一掃。
門外焦良把自行車停在路邊,一進門,就看到陳晏的背影,她今個穿了件青綠色毛衣,下邊是條白褲子,頭發綁成魚骨辮,看著溫柔又知性。
陳晏聽到腳步聲回頭,“梁競舟你回來……焦老師?”
語氣失望,焦良把手裡拎著的水果放下,哎哎兩聲,“你這也太區彆對待了吧,我能聽的到好嗎。”
陳晏趕緊給他搬凳子,“哪有。”
“梁競舟送杜嬸子他們去醫院,我想問問情況來著,你怎麼來了。”
焦良指指門口的東西,“聽說你們領結婚證了,過來恭喜你們。”
在海城這段時間。
焦良算是跟陳晏他們成為朋友,陳晏眼神驚訝,“你怎麼知道。”
他們是昨天才領的,又去醫院忙活一通。
焦良表情無奈,“田雲野到學校就宣傳了,村裡很難有人不知道,對了,不是說你還把梁競舟揍了嗎,揍的怎麼樣?我還挺擔心的。”
要不是他語氣興奮,陳晏還真就相信他擔心了。
去屋裡倒了杯水,“謠傳,我哪舍得打他啊。”
焦良吃了一嘴狗糧,齜牙咧嘴,陽光溫熱,陳晏突然想起來,“你昨天是給家裡打電話嗎,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焦老師是哪兒的人呢。”
這話一說。
焦良原先開朗的表情瞬間沉默下來。
正巧門口車輪響,梁競舟先把陳鐵柱他們送回去,甩著鑰匙進來,一進門就看見焦良那張死了爹的臉。
陳晏手裡端著茶,他過去咕嘟咕嘟幾口喝完,一抹嘴,歪頭看焦良,“大早上跑我家哭喪啊。”
陳晏拽了他一下。
焦良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笑,“我是不是從來沒說過我家裡的情況。”
梁競舟把躺椅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