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競舟被拆穿也絲毫不尷尬。
甚至還大言不慚,“記錯了,是十五歲半。”
陳晏喊了聲縣長,他看了看梁競舟,又看了看陳晏,“之前聽說小梁有個娃娃親……?”
陳晏點點頭,梁競舟兩隻手都拎著東西。
沒法展示他的結婚證,但嘴上不服輸,“已經領過證了,現在是正經兩口子。”
他說著把其中一包遞給陳晏,“你早上吃飯沒,我買的麻團,剛出鍋的,還熱著。”
陳晏說吃過了,不過依舊拿了一個,梁競舟這才瞥了眼縣長,咳嗽一聲,“老梁你吃嗎。”
他跟縣長好像很熟。
縣長挑了下眉毛,還真順手拿了一個,芝麻焦酥,一口咬下去裡邊還有棗泥餡。
其他人都在車裡等著,縣長衝司機招呼一聲,“我坐小梁的車,你該忙忙去吧。”
司機認識梁競舟,點點頭,“那就麻煩小梁同誌了。”
縣長拉開後門,梁競舟摸摸鼻子,嘟囔,“你倒是挺不客氣。”
不過他聲音小,縣長關門沒聽見。
陳晏坐在副駕,平常跟梁競舟一塊輕鬆慣了,多了個人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梁縣長話多,他甚至在褲子上抹了下手上沾的油,“小梁什麼時候結的婚,不是擺酒的時候我也去嗎。”
梁競舟開車,陳晏回答的,“還沒擺酒,剛領證。”
她有些好奇,又不知道該不該問,表情在後視鏡裡滿是糾結猶豫,縣長估計知道陳晏想說什麼,他笑眯眯。
“陳晏同誌想問我怎麼跟小梁這麼熟的吧,我跟你說,我當時剛來的時候,這小子可不討喜了。”
“不過我自有妙計,你看他現在,還不是老老實實開車帶我,你們擺酒的時候可一定通知我。”
“彆讓那臭小子來,他說話不算話。”
梁競舟單手握方向盤,一隻手撐著腦袋,車子跟在前邊的車隊後邊,慢慢悠悠。
“你的妙計就是把白酒換成開水,然後喝贏我嗎。”
梁縣長不甘示弱,“你就說贏沒贏吧。”
梁競舟麵色複雜,一臉無語看他,“那水都冒煙了,你當我傻看不出來,給你麵子而已。”
這話一說。
梁縣長似乎愣了愣,眼神閃過一絲懷念,他看起來脾氣很好,對誰都樂嗬嗬的。
唯有這次笑的真心實意,“因為以前有個人就是這麼騙我的。”
車子停在村口的大榕樹下。
早在陳晏說要開廠,王瑞長就帶人看過了,早早選好合適的地址。
在後山和村子旁邊,靠近田水河的位置有一大片空地,以前老人說是什麼下等田,不適合種糧食,這些年一直閒著。
用來蓋廠子再好不過,而且正好相鄰村口的路,運貨出去也方便。
陳晏和梁競舟跟在後邊,這種時候完全不用他倆出麵,這邊動靜大,村裡有聽到消息的就都過來,無視梁競舟的黑臉,小聲問陳晏什麼情況。
陳晏倒也沒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