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晏這邊忙的抽不出身。
梁競舟卻要去海城了,他來之前把收集的舉報資料全都交上去,陳三元打電話說,梁晉升被帶走調查。
進了三月。
秦戈和程聽的婚禮也快了。
陳晏在臥室給梁競舟收拾行李,收拾一件他拿出來一件,自認為做的隱蔽,實則藤木箱子越裝越空。
陳晏無奈轉身,“車票不是今天的嗎,再不走就晚了。”
梁競舟也知道,他就是舍不得,哼哼唧唧的不說話。
陳晏想了想,“回來給你留程聽她們的喜糖。”
程聽早就邀請陳晏給她送親,為此秦戈還打抱不平,說陳晏偏心,被程聽捶了一頓老實了。
梁競舟靠在身後的書桌上,一扭頭,“誰要吃他們的喜糖,我又不是沒有。”
家裡現在還有一大袋子大白兔呢。
梁競舟之前買來準備擺酒的,不過發生李妮那事,大白兔就讓他丟一邊去了,估計這會能養活好幾窩老鼠。
陳晏隔著椅子摸摸他的臉,“那就等你回來,我們也辦。”
這話更像是一個獎勵,梁競舟沉默許久,根本不用陳晏動手,自己團吧團吧把所有衣服都塞箱子裡,一拉扶手。
“就這麼說定了。”
不過他走之前去縣城把洗出來的結婚證都帶走了,美名其曰把海城裝飾一下。
順便饞饞陳三元那個孤家寡人。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飛揚的少年氣,陳晏沒忍住親了親。
縣裡給找的工程隊。
工作效率自然不用多說,不過就是劃分用地有四個角要占用農田。
王瑞長最近在跟分田到戶的村民商量。
梁競舟走之後,陳晏幾天沒出門,也不知道在家搗鼓什麼,陳願去過兩次,不過陳晏把自己關在東屋,說等忙完找她。
離秦戈和程聽的婚禮還有兩天。
王瑞長家的小崽子扒在陳晏窗口,踮著腳,“陳晏嬸子,我爹說有你電話。”
村裡沒通電,連電話都得去鎮上。
好在梁競舟沒把車開走,陳晏拽下尼龍編的手套,她身上就穿了件簡簡單單的淺紅色襯衫,摸了一把糖遞給小崽子,“知道了,謝謝你。”
小崽子歡歡喜喜跟朋友們分享,陳晏到鎮上的時間剛好,電話剛響一聲她接通,對麵是顧息,聲音帶著一股子疲憊,“陳晏?”
陳晏有些驚訝,從說開分廠之後,都是她主動和顧息聯係。
這還是他第一次打電話過來,於是嗯了一聲,“是我,怎麼了顧廠長。”
顧息頓了頓,“陳晏同誌我想去找你。”
不等陳晏回答,他接著說,“我把手頭上的事情交代一下,大概這兩天就能到,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說一聲。”
“哦對,機器我已經聯係好了,那邊現在沒現貨,不過我交了訂金,最近三個月,最慢半年就能送過來。”
“你等著我吧。”
他說完把電話掛了,陳晏看著話筒莫名其妙,既然已經聯係過了,那他來找自己乾嘛。
想不通,左右來都來了,陳晏又給梁競舟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