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息立馬低頭。
一副做錯事不敢說話的模樣。
還是梁競舟幫忙解釋,“海城手表廠失火,讓人舉報了。”
陳晏幾乎瞬間反應過來,一臉了然,“那個姓候的吧。”
這事說來也巧。
那天陳晏給梁競舟打電話,他沒接到,跟陳三元出門,在飯店遇見的顧息。
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一個人喝悶酒。
梁競舟讓陳三元先去點菜,自己拍拍顧息的肩膀,誠然他和顧息不算熟,但他勉強算是陳晏的合作夥伴。
顧息喝多了,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梁競舟,然後抱住他的腰哇哇大哭,瘋狂道歉說對不起。
當時整個店裡的客人都往這邊看,甚至還有幾個上了歲數的,估計年紀大了,沒看清顧息的身份。
感慨著肯定是一對被家人拆散的小情侶,看那小姑娘哭的,嗓門比男人都粗。
對麵一塊吃飯的朋友解釋不是小姑娘,是個男的,於是那位上了歲數的老人家一臉看透的表情。
“那肯定是被家人拆散了,兩個男人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
梁競舟尷尬的老臉通紅,使勁掰顧息的胳膊,醉鬼力氣極大,眼淚擦在梁競舟衣服上。
他還哼哼唧唧,“我對不起你媳婦,我要去找她,我要親自跟她說對不起。”
這下不光那位上了歲數了,整個飯店就差把耳朵掛在梁競舟身上。
什麼?!還有媳婦!
哇去,好勁爆!
最後還是陳三元出來,和梁競舟一起把顧息扶進包廂。
顧息身上酒氣濃厚,灌了兩杯濃茶,倒頭就睡,好在那家店的老板認識梁競舟。
陳三元出去給他拿件外套蓋著,回來神色迷茫。
看梁競舟和顧息的表情欲言又止,梁競舟最煩他這一套,踢了他一腳,“有什麼說什麼,跟個娘們似的。”
陳三元看著梁競舟給顧息蓋上外套,嘴裡苦澀,態度小心翼翼,“舟哥,你不會對不起嫂子吧。”
梁競舟抬頭看他,陳三元餘光瞥了下睡著的顧息,“外邊都傳你和他是一對呢。”
“還有不少慕名而來參觀你們的,老板高興的不得了,說比平常賺的多多了,要給咱免單呢。”
他越說聲音越小,梁競舟臉色越黑。
最後一腳踹上旁邊的椅子,“放他娘的屁!老子他媽有結婚證!”
他說著從兜裡掏出結婚證,這就要拿出去證明,陳三元一聽更苦澀了,“說了,一聽說你結過婚,那些來參觀的更興奮了。”
梁競舟……有病啊他們!
他那一腳正好吵醒顧息,顧息揉著腦袋坐起來,身上外套滑落在地上,他看見梁競舟還挺驚訝。
“梁競舟同誌,你怎麼在這?我怎麼在這?”
他絲毫不記得原先發生過什麼,梁競舟黑著臉重重坐下,“說吧,你怎麼對不起我媳婦了。”
顧息臉色一頓,隨後有些不自在,“你都知道了?”
這話說的不光陳三元麵色古怪,梁競舟都快懷疑自己和他有奸情了,他揉了下眼角,顧息清清嗓子。
“老侯趁著廠裡休息,灌醉看門的,放火把機器燒了。”
“我已經報警把他抓進去了,但現在手表廠停工,而且他在裡邊舉報說,之前手表廠出的瑕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