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梁競舟,陳晏突然心口一疼。
她摸摸胸口,宋知華察覺不對,“怎麼了,陳晏妹子,是不是哪難受。”
陳晏也說不好,搖搖頭,勾起嘴角,“沒事嫂子,得不得獎都無所謂,主要是手表廠能建在咱村就行。”
李長青雙手放在膝蓋,“這你放心,我能保證手表廠絕對離不開田水村。”
有他這句承諾。
陳晏放下心,就算段強身後再有人,那也不能輕舉妄動。
而被她惦記的梁競舟。
這會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陳三元急匆匆從走廊外邊跑過來,渾身是血,“快點快點!醫生一定要想儘一切辦法救他,多少錢都沒問題,我求求你了醫生!”
帶著口罩的醫生表情嚴肅。
邊往急診室走邊打斷他,“放心,我們肯定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病人,你先在外邊等著。”
大門輕輕磕上。
而剛進急診室的醫生表情一冷,看著躺著毫無意識的病人,朝旁邊抬抬手,“身份確定嗎。”
他旁邊站的不是護士,而是一身腱子肉的黑衣人,手裡拿著照有梁競舟的單人照片,點點頭,“確定。”
醫生聲音低沉,“抬走吧。”
急診室簾子掀開,病床在地上猛的絆了一下,梁競舟意識模糊,朦朧間看到兩個陌生人推著病床。
他抬手就要攻擊,被其中一個壓下胳膊,“放輕鬆,我是醫生,再給你治傷。”
說著使了個眼色,梁競舟就覺胳膊上一疼,手臂垂下去的瞬間,從兜裡掉出一張照片。
鷹子一臉塵土和血跡混合,一瘸一拐在急診室門口找到陳三元,他屏住呼吸,“舟哥怎麼樣了。”
陳三元臉上都是擦傷,疲憊的搖搖頭,“還沒出來,你呢,傷口怎麼樣了。”
他指指鷹子肩膀上的血印,鷹子表情落寞,“舟哥替我擋了一下,沒什麼大問題,都是皮外傷,三元,你說老牛還活著不。”
陳三元麵色恍惚,掐了下自己手心,“現在最重要的是舟哥的傷,結巴已經死了,老牛以後再說吧。”
他倆麵對麵,一個坐著,一個蹲著,鷹子手指摳住掌心,低下聲音,“是我的錯,那天是我執意回去接老小孩,我想著他跟我最久,絕不會背叛我。”
“狗日的東西,他竟然真的是叛徒!”
叢林密布。
結巴和老小孩離開之後,兩個人分頭離開,鷹子看著後視鏡裡越來越遠的稚嫩背影。
在開出去半小時的情況下,突然開口,“舟哥,我敢保證,老小孩絕對不是叛徒,咱們這次來的兄弟本來就不多,要不回去接他吧。”
梁競舟瞥他一眼,“絕對不是?”
鷹子一臉肯定,“我用我的性命發誓。”
老牛性子耿直,嘲諷似的,“你說不是就不是,你那條命能值幾個錢。”
鷹子執拗的看著梁競舟,梁競舟語氣懶散,“走這麼遠了,回去也不一定能找到。”
鷹子立刻開口,“我去找!”
最後還是梁競舟同意。
車子調頭,沒先找到老小孩,倒是先迎來結巴。
他估計也是誤打誤撞,看見副駕駛上梁競舟熟悉的臉,露出一個激動的笑。
“舟舟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