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民怒氣衝衝。
穿過擁擠的人群,錢寡婦麵色一白,擠出一抹難堪的笑。
“建民,你咋來了。”
陳建民伸手給了她一巴掌,打的錢寡婦踉蹌幾步,他猶不解恨,咬牙切齒,“我要不來你就把這個家搬空了!”
“這段時間你給你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多少東西了!老子娶你回家是讓你洗衣做飯帶孩子的!不是讓你天天給你那個沒臉沒皮的弟弟送東西!”
“現在連工作崗位也想給出去,我看你是挨揍挨少了!”
錢寡婦低著頭,整個人不見來時的囂張,她微微抖了下,聲音極低,“建民,我弟弟他沒啥大本事,隻能靠你這個姐夫,前兩天還跟我誇你呢,說你有本事。”
“隻要能給他弄個正式崗位,他自己工作掙錢,我以後肯定好好跟你過日子,再也不接濟他了行不。”
陳建民氣的又是一巴掌,“滾!跟你弟過去吧!還想要正式崗位,你看他配不配。”
“大字不識一個,三十多連個媳婦都娶不上,說出去都丟人,早知道你是個不下蛋的雞,老子當初說啥不娶你。”
錢寡婦臉色漲紅,雙手緊緊握拳,她猛的推開陳建民,仰起臉如同地獄裡冤死的惡鬼,“你再說一句試試!”
“我是不下蛋的雞!你他娘的怎麼不說你畜生,老娘懷著孕還得滿足你!孩子是讓你撞掉的!”
“你有什麼能耐!你有能耐你咋離婚的,你不就是忘不掉胡杏花,看人家結婚了不甘心嗎,當初爬老娘床的時候你咋不說,人家胡杏花新找的對象就是比你強!”
周圍人露出看熱鬨的狂熱眼神。
陳晏站的高,本想提醒一句,她可沒答應什麼正式崗位。
但看他們狗咬狗也挺開心,是以悄摸去屋裡抓了把瓜子,看旁邊人多,索性都拎出來了,一人一把。
那邊陳建民就要動手,被幾個男人攔下,七嘴八舌的勸,“建民彆衝動,自己媳婦有什麼好生氣的,有事好好說。”
陳建民表情難看,咬著牙,“你給看老子滾,老子跟你離婚,以後不準進我家門一步!”
“文尚,跟我回去。”
錢寡婦一把拽住陳文尚的胳膊,不甘示弱,“離婚就離婚,你得賠我個工作崗位,不然你彆想走。”
陳建民拽住陳文尚另一隻胳膊,怒罵賠個屁,陳文尚被拽來拽去,小臉上滿是恐懼。
也有看不下去的,覺著孩子是無辜的。
無奈擠不進去,隻能看向一邊靜靜不說話的陳文浩,勸道,“陳文浩,你弟弟年紀小,彆再嚇壞了,你趕緊把他帶出來。”
陳文浩頭發有些長。
相比較陳晏記憶裡那個囂張的氣焰,他整個人陰沉沉的,抬頭看了眼靠著門框的陳晏。
陳文浩快走幾步,一把扯過陳文尚,嗓子嘶啞,“我弟臉上的傷是錢寡婦打的,根本沒有賠償!”
陳建民和錢寡婦同時安靜。
錢寡婦倒抽一口涼氣,眼神憤怒,“你說啥呢!都有人看見了,明明就是陳晏那個賤蹄子打的,跟我有啥關係!”
“你跟你爹一樣,也是想把我趕出去是不是!你忘了是誰天天給你們洗衣服做飯了,沒良心的東西!”
陳文浩厭惡的瞪她,“我都看見了,我弟回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巴掌印,是你看他沒有背書包,以為他丟了,不由分說給了我弟一巴掌。”
“我弟解釋之後你起了壞心眼,你故意打了說是陳晏姐打的,你就是想來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