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先去撿起秦易的骨灰,又去牽了他們出門時用的馬車
走到秦嶺身旁開口道‘‘還請您把屬於我的糧食給我!’’
秦嶺一門心思都在問遊大夫,怎麼才能治好秦落的臉
雖然聽到白芍與秦雲濘的爭吵聲,但並不知道具體吵的什麼!
所以並沒有多想,以為她之後要帶著秦雲濘單獨吃
就把秦易之前在族裡的儲備糧,和他們自己帶出來的糧食,都讓人幫忙搬到她的馬車上
卻被白芍阻止了,她說自己隻要一半,等糧食搬完,白芍丟下四百兩銀票給秦嶺‘‘這是給雲濘的!’’
然後就架著馬車出了城門
秦嶺愣在當場,過了一會他撿起地上的銀票,走到秦雲濘身邊,把銀票塞到他懷裡
‘‘雲濘呀!以後跟著大爺爺和大堂兄一起過活好不好?’’
秦雲濘這才抬頭望向城門外,那馬車早已沒了蹤影,這時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被拋棄了
被那個一直寵愛他的阿娘拋棄了,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
遊大夫又急急忙忙的跑過去給秦雲濘紮針,穆瀟在一旁看的心疼不已
‘‘爹,給他喂顆藥就行了,您早點休息,都一天一夜沒合過眼了,這樣下去彆人都好了,您自己就要倒下了!’’
遊大夫看著穆瀟發自內心的笑出了聲
‘‘沒想到啊!老了還有個兒子關心!你爹我身體好著呢!他這小毛病用藥丸太浪費了,殺雞焉用牛刀!等給他紮完我就去睡,你放心吧!’’
穆瀟知道遊大夫的脾氣,隻能順從的點頭,一直到亥時末{晚上十一點}眾人才漸漸睡去
寅時中{淩晨四點}秦落醒來的時候,驢車周圍睡了一圈人
秦雲淵就趴在驢車旁,手上拿著一本沒有封麵的書,手還在機械的扇動著
秦落看著睡熟的他,既感動又心疼,她感覺自己手裡有東西,拿到眼前一看,呃~沒看清!
臉上的傷口周邊都紅腫了,整個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眼睛也隻剩下一條縫,根本看不清!
她把手裡的東西扔進空間問武花‘‘崽崽,你快幫我看看那是什麼東西,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我手裡了!’’
武花扇著小翅膀飛過去左看看、右瞧瞧‘‘這應該是安定侯的令牌!’’
‘‘和穆瀟叔的那塊一樣麼?’’秦落有點好奇
‘‘不一樣,穆瀟那塊是貼身侍衛的腰牌,這個是侯爺的令牌,等級不一樣,穆瀟的那塊可以向侯府要個人情,這塊可以調兵…’’
秦落聽到調兵兩個字嚇了一跳,她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穆修嶼塞到她手裡的
她連忙左右兩邊擺動腦袋,在心裡問武花‘‘小嶼那小子在哪呢?什麼東西都敢往外送,也不怕他爹把他屁股打開花!’’
武花懶洋洋的回答‘‘早走了,睡著的時候被穆瀟抱走的,暗龍衛把孫岩之母子也帶走了,穆瀟估計是怕小嶼醒來哭著不願意走,所以才和暗龍衛首領商量早些出發!’’
而後看著令牌會心一笑
‘‘那小子精著呢!你們天天在一塊玩,誰知道他身上有一塊令牌?連你嬸娘給他換衣服都沒有發現,所以他是真心想給你,你就收著吧!就當是個念想,等日後見到他再還給他便是!’’
秦落想了想也隻能如此了,隨後運轉起木係異能讓自己的傷口消腫
雖然不想那麼快好,但也不想傷口感染,消腫後便沒再繼續治療
她認真想過了留著這道疤,能為自己免去很多麻煩
古人十五歲及笄,就要相看人家了,她現在都十三了,再過兩年柳箏肯定要幫她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