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柴家人多,做飯人也多,柴家女人,除王敏,都來廚房做飯,門口也支著大鍋,烙餅的烙餅,炒菜的炒菜,燉肉的,蒸饃的,李老太做糕點,小奶包說,“奶奶做。”李老太學會了。經常給他家裡人做。這不李老太做上了棗糕,麵包。大骨頭湯也熬上了,散發出陣陣香味,夜衡聞著,太香了,這柴家過得好啊。要是全國百姓,家家戶戶都這樣就好了,柴家人沒穿綾羅綢緞,卻乾淨整齊,雖然大布衣服,沒有光鮮亮麗,可也精精神神,臉上氣色好個個笑嗬嗬,還自願當兵不怕死。天下人少之又少。他活了十六年了,第一次遇到這樣人家。想想京城大戶人家,沒法比。這幾天他轉遍村裡,家家戶戶乾勁十足,就沒聽到吵架打罵聲。聽百姓們說,都慌著乾活,村長安排都給工錢,不論大人小孩,男人女人誰乾活都有工錢,小孩子可以撿柴,割草村裡都收,老百姓不要錢都不行,必須拿。老人有老人活編草鞋,草鞋草帽,蓑衣草扇等等。誰不動家裡人都不願意。家家戶戶沒懶人。就是小孩子大人喊著休息會,都不願意,結伴勞動。五歲就去學堂,下學回來再出去撿柴,也沒人說乾少,都是說你還小在家玩。這小小不點喂雞,撿柴掃地都會乾。走著路還背夫子先生教的課。還會唱歌。張穎跟小奶包唱的歌學的,多次試著聽歌曲,彈出調調。每七天教一次孩子們。夜衡在鄉間路上散步就聽到歌聲。“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牧童,歌聲在蕩漾,哇嗚哇無他們唱………”好聽,他沒聽過。
晚飯開始了,夜衡就這一碗大骨頭湯,拿勺子喝了一口,“美味。”鮮美,還有點辣,吃上一塊大骨頭,味道好。拿起一塊發麵油餅,優雅的吃著。天暖了,小奶包和一群孩子,吃飯也遷到外麵,都來到棚子底下,李茹抱著她,九個月的孩子可以喝粥了,李茹喂她排骨湯,米粥。高興的她啊啊啊叫。夜衡看看她,這女娃真機靈,軟軟糯糯,好看得像年畫娃娃,白白胖胖,眼大有神,像一汪清泉,又似珍珠瑪瑙。又好像眼睛會說話。他對她笑笑,小奶包也對她笑笑,大聲說,“夜哥哥,好吃。”夜衡說道,“你好好吃飯,吃了飯我抱你騎馬。”小奶包嘿嘿笑。李茹喂她小米粥多,骨頭湯沒讓小奶包多喝。一會小奶包不吃了,說,“娘親飽飽了。”李老太接過去抱她,李茹吃飯。娟子也喂好柴燁,他的小米粥裡加了雞蛋,他又吃了一塊棗糕,喝了幾口排骨湯,吃了幾塊肉,吃得飽飽的。幾個孩子吃好飯,李老太帶他們到門外散步,說,“都不準跑,慢慢走,剛吃飽飯。”“好的奶奶。”幾個孩子異口同聲說。”李老太笑。大門外掛著盞燈籠,照亮很大一片地方。小奶包說,“歡歡哥哥,你去把球拿來,咱踢球吧。”“行。”歡歡回家抱球。柴曉東,就是小東,柴振起的。小東拉著歡歡回家拿球。
一群孩子在家外的場地上追逐踢球,小奶包也想走,讓奶奶拉著走,李老太說,“你還小可不能多走,小奶包想追球玩。小大人似的,“走不了,跑不了,看著球球不能跑。”李老太聽著她撅著小嘴嘟嘟,笑死了,“你還編上順口溜了。”“還是奶奶抱吧。”這時夜衡吃完,出來,說道,“李奶奶我抱果果吧。”“行,給你。”夜衡接過小奶包,說,“哥哥抱你,我跑得快咱追球去。”“好,好。”“這孩子,就愛鬨騰,好,鬨騰好。”李老太坐邊上看。柴平安一會也出來,坐在紅纓身邊。說,“這就是含飴弄孫啊,其樂無窮。”
夜衡抱著小奶寶,邊跑,邊踢球,一群孩子在後麵追,小東拉上柴燁,跟著在後麵跑。哈哈,哈哈一會兒村裡又陸陸續續來了好些人,小孩子跟上去追著跑。大人在邊上說著話。“這個王爺,沒架子,和孩子們玩的挺嗨。”
孩子們跑得滿頭大汗,追逐嬉戲,夜衡哈哈大笑,好多年沒這麼開心玩了。哈哈哈哈“來小子們,不追球了”,都追著他跑,小奶包在他懷裡也哈哈大笑說,“哥哥們快來追我。”“追上我有棍棍糖。”“好,追果果,有糖吃。”“跑啊!”
夜班學堂下課了,學武術的都來了,紛紛跟在練武的後麵練習武術,紮馬步的,打拳的,對練的。遠處還有拿兵器對打的。平平棒棒。有小女孩也跟在後麵一招一式很練得認真。
夜深了,小奶包喊來小東哥哥說道,“去我書房桌子底下,拿糖來給這些小夥伴吃。”一會,小東拿來一大包糖。“哥哥發。”小東每個孩子給兩根棍棍糖。一群孩子嘻嘻哈哈,“謝謝哥哥,”拉上父母回家了。“再見哥哥。明天見。”小奶包也喊“明天見。”“好玩。”夜衡抱她回家,屁股後麵有一大串,喊著回家了,睡覺覺了。李老太說他們都去尿尿在回屋。哈哈哈……
夜衡找來柴振,單獨在屋裡,談了好長時間,問清楚關於保鏢押送糧食去前線的情況。“謝謝爺爺高義。”“哎,這沒什麼湊巧家裡有些存糧,縣長和村子裡,都湊了湊,應個急,不管大用。”“不是這樣說,二爺爺,你做的好。我會查清楚的,決不能讓前方將士沒飯吃。”“夜衡行了一大禮。”又說要給柴家請功。柴振跪下磕頭說到,“我家不求功勞,老百姓又不想當官,求王爺不要請功。”“也好,將來你家有什麼事去京城找我。隻要我能辦到的儘量幫。”夜衡拿出掛在腰間的玉佩,說道,“這是我的玉佩,上麵有我的名字,拿著找我。”“也行,”柴振收起來。“我得給你家要塊匾嘉獎。”“王爺……,”柴振看著夜衡不知說什麼,“二爺爺,你不用叫我王爺,我年輕,叫我名字,叫我夜衡。”“老頭子我托大了,叫你阿衡。”“行。”柴振說,“天不早了,老頭子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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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衡看著柴老爺子走遠,說,“出來。”從外麵悄無聲息,閃進一個人來,全身黑衣,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主子。”“拿著這封信親手給皇上。帶上二十人跟你一起,一路安全第一。”“是,主子。”“拿上這個,可以叫開宮門。去吧。”黑衣人轉身出去。嗖一聲不見了。夜衡走出門,飛刀到大門樓上,遠處看的清清楚楚,周圍一片安靜,隻聽到青蛙鳴叫聲。蛐蛐聲。他鑽到小樓裡。
小奶包突然睜開眼睛,神魂已飛出,方圓五裡地都感知到。小奶包小聲嘟嘟,這夜哥哥做什麼?一群黑衣人已走出他們村子,騎上馬跑了。小樓裡隻有一床一桌子一凳子。小奶包想,和王爺相處這幾天,這人不錯,應該是有什麼安排吧。發生在他家的事與外麵有關的也就是前線送糧食。再就是家裡他看到的一些東西。小奶包想著,要不把製作玻璃的工藝告訴這個王爺,明天看吧,他抱著自己小奶包感覺到他的親近。
小奶包閉上眼睛睡了。夜衡感知有什麼,四處看看什麼也沒看到。這家雖不是亭台樓閣,在這個村子也是最好的,就這門窗上的東西他都沒見過,明亮不透風,還有堂屋窗戶是透明的布,又跟布不一樣。躺的不是炕,也不是拔步床,簡單舒適時尚。桌子的樣子他都沒見過。就是晾衣服的架子他也沒見過。明天讓工部的木匠來看看能不能做出來。想好。他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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