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激憤地吼完,拿出法器殺進人群,和其他修士一起對抗那些護衛。
有第一個修士加入後,後麵陸續有年輕修士殺入戰鬥中。
顧姝玉也不袖手旁觀,她隱藏在暗處,每逢東洲的修士落於下風時,她暗戳戳地偷襲一下那些護衛。
如此反複搞事,一刻鐘後,東洲的一群金丹期修士居然毫發無損,處在戰鬥上風,反而那些柳如眉的爪牙有些狼狽不堪。
眾人眼裡散發著一道道自信的光芒,他們相視一笑,想要徹底除掉那些護衛。
千鈞一發之際,一襲紫衣的柳如眉帶著一群合歡門的年輕男女修士姍姍來遲。
“住手!半夜三更,都滾回去,你們再敢鬨事,老娘就通通把你們丟到海裡去喂海魚!”
她剛說完,隻見一道身形魁梧、皮膚黝黑,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雙眼冒火開口道
“柳如眉,你也用不著威脅我們,彆以為我們傻乎乎的不知道你那些陰謀算計。
老子今日就放下一句話,你若敢采補老子,老子寧可自爆,也絕不屈從在你的淫威之下!”
“沒錯,老子一個堂堂黃花大閨男,在家閉關苦心修煉幾十年,還未結道侶,絕不讓你欺辱了!”
那壯漢旁邊又冒出來一個身材壯實的圓臉胖子,他神情憤憤地附和道。
暗中的顧姝玉“……”
現場赫然一靜,四周的修士神色古怪地暼著他們二人。
樓梯上,站著的一群合歡門男男女女滿臉均是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神情,古怪地打量著那二人,眸光又懷疑地掃向柳如眉。
柳如眉早已是元嬰後期修士,豈能察覺不到那些異樣的目光,她感覺自己被羞辱了。
刹那間,她滿臉露出揾怒之色,氣得抬手發顫地指著走廊裡那兩個東洲修士,語氣尖厲嘲諷道
“就你們這些歪瓜裂棗也配?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難得的香餑餑?老娘的眼光和口味挑得很!”
“哼!你最好是,老子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從小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絡腮胡子話音剛落,圓臉嗓子也一臉嫌棄地接話,
“我也是,你莫挨老子!”
柳如眉氣得七竅生煙,感覺頭腦都一陣發懵,她堂堂元嬰修士,何曾見過這等不要臉之人!
然而更好笑的一幕出現了,人群裡,一個身材削瘦,細皮嫩肉的年輕修士抻著脖子,滿臉露出嫌棄之色,氣鼓鼓地衝柳如眉喊話,
“你既不敢去禍害他們,也彆來謔謔我們細皮嫩肉的修士,我們有潔癖,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就是,我不過是保養得精致了一些,礙著誰了?”
“……”
柳如眉氣的鼻子都歪了,然而她始終隱忍下了各種言語攻擊,沒有出手,她臉色鐵青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道,
“好,本管事記下了。”
東洲的修士們又心有忌憚地站了片刻,人群才慢慢散了,各自回了房間。
空間裡,窺天鏡笑得合不攏嘴,顧姝無奈翻了個白眼,
“差不多行了,你就沒發現蹊蹺嗎?那柳如眉的脾氣是不是好得過頭了?”
窺天鏡的笑霎時戛然而止,“主人的意思是這裡麵有陰謀?”
顧姝玉搖了搖頭,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但我覺得她不會善罷甘休,今日才是第一晚就這麼熱鬨,不敢想象後麵幾天多鬨騰!”
窺天鏡沉默一瞬,“要不咱們去打探一下,起碼不至於一無所知,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顧姝玉看著海上微微泛白的天際,“也好,反正我是坐不住了!”
她隱身斂息出了房門,再次朝著柳如眉所在的三樓房間而去。
她還未靠近那屋,就聽見裡麵有一陣悅耳的絲竹之聲。
“這個時間還聽曲的,不是寂寞,就是變態!”窺天鏡暗暗道。
顧姝玉嘴角抽了抽,悄無聲息地靠近那屋,探出一抹神識觀察裡麵,隻見六七個衣衫單薄的女子正隨著古樂翩翩起舞。
裡屋,一身形高大的金色華服男子,正衣領大敞,披頭散發地倚靠在床榻上,他一手托在耳側,目光睥睨,語氣慵懶,輕飄飄地問跪伏在地上的女人,
“本公子派你來,是讓你協助合歡門做事的,瞧你這事辦的,這才第一天就打草驚蛇了,你這麼一搞,嚇破了他們的膽,本公子後麵的計劃怎麼辦?”
跪趴在地上的柳如眉頓時滿臉慘白,嚇得瑟瑟發抖,連連磕頭求饒,
“公子饒命,奴婢知錯了,求公子再給奴婢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若還失敗,奴婢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