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靜靜的木酒,那雙亮晶晶的杏眸裡透著不可遏製的熾熱。
被人目光灼灼的盯著,溫澤想不察覺都難,但手下動作未停,一臉淡定喝著粥。
溫澤並不急於辯解,畢竟確實是他理虧。
本來他也隻是好奇,誰知能讓他剛好被木酒瞧見,而且…
溫澤有一點點疑惑,喝粥的動作一頓,忍不住偷偷瞧了眼木酒,他要是沒感覺錯的話…酒酒好像是在向把他往養廢的方向養。
應該是吧?!!
溫澤忍不住蹙起眉頭,要真是那樣的話,他可得怎麼辦呢?
他是該跑,還是該順著酒酒?
溫澤沉默了,一旁的木酒忍不住伸手撫平溫澤那微微蹙著的眉宇,輕聲問道。
“怎麼了?阿澤,是又想起了什麼煩心事?”
對上木酒有些擔憂的眼眸,溫澤眼神閃躲,打算取了個折中的辦法,至少現在…跑可能會是最糟糕的選擇。
客棧外,木酒從小販買下兩個精致的糖人,兩手相牽著,一白一青,相逛於街市。
灼灼烈日下,那熙熙攘攘的街道,是名為‘落城’的熱鬨。
落城,位於古安之西,遠離了京城,卻是個質樸的城鎮。
臨近雲羽國,零零落落的小鎮沿淮水延續,一水養一方,雖說古安與雲羽相隔一水,但於邊境謀生計的諸多百姓而言,參軍卻是一年四季的常事。
落城之人皆知境外不安,畢竟若是安寧,怎會有戰事,而失去亦漸漸成為了‘落城’的常態。
木酒隨木喻楓同至落城不到七日,便親眼瞧見清澈的流水染了紅。
在日積月累下,血紅成了落城的常色。
木酒從未得知過邊陲的苦難,這與她曾見過的斷壁殘垣不同,眼前是活生生的人。
戰事是常事,但落城人熱情樂觀,硬把日子過得熱鬨。
古安喜好安寧,更意與雲羽交好,可帶給邊境百姓的,或許是不曾顧及的傷害。
若無駐軍相守,落城遲早將不複存在,遠離邊境的京城是繁榮安寧,可邊境地區…缺乏安寧。
木酒難得想起祁予白曾說與她的‘經曆’。
熱熱鬨鬨的街市下,是獨屬於落城的熱情。
指間傳來的微痛,讓溫澤下意識望去,隻見拿著糖人的木酒緊緊抿著唇,周圍散發著沉沉的低氣壓。
溫澤無奈,主動撓了撓木酒的手心,柔聲問道“怎麼?酒酒可是不開心”
十指緊緊相扣著,而木酒勁又大,溫澤那瓷白的手指不多時便泛了紅。
濕漉漉的眼眸,讓溫澤覺得酒酒格外委屈,可在瞥見自己指間的微紅,溫澤又覺得該委屈的是他自己。
不等溫澤想清誰比誰更委屈,木酒便拉著溫澤往熱鬨的地方走去。
“沒,就是想要多了解一下落城,酒酒想要儘好身為公主的職責。”
遲來的答複因喧囂聲而輕飄飄地散於街頭,溫澤並未聽清,察覺木酒那鬱悶的情緒已一掃而空,便沒再多說些什麼。
落城的趣事甚多,淳樸的民風亦讓人心生往之。
無關熱鬨,紛紛擾擾便是常事。
可那熱鬨的表象下,亦藏著暗流洶湧。
木酒偷偷瞄著一旁靜靜咬著糖人的溫澤,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宇漸漸舒展開來,眸子裡泛著一層層柔意。
不知情的溫澤則是一邊啃咬著糖人,一邊默默打量著周圍街道的環境…
瞄見不遠處的聽風樓,再聯係到前幾日川楝剛查到的線索,溫澤下意識思索他能趁木酒不在時再去一次聽風樓的可能性。
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已經理虧了一次,若是再被逮住,溫澤總覺得他可能不止會被鎖著不讓出門那般簡單,畢竟那可是歪掉的酒酒!
驀然望入木酒那浸透著柔情的眼眸,溫澤感覺他還可以再掙紮一下,第一次本就是意外,第二次可就不好說了,總不能還被酒酒瞧見。
溫澤自認為自己的運氣還算不錯,不然他也不可能走到如今的位置。
他雖不舍得傷酒酒,難道他還能躲不起…
溫澤朝木酒無辜地眨了眨眼,然後繼續啃那隻剩一半的小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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