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已過了日上三竿,溫澤才悠悠轉醒,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醒時,溫澤習慣性蹭了蹭暖和的被窩,迷茫地睜開眼,那睡眼惺忪的模樣看得木酒眼神發軟。
微腫而明淨的雙眸裡透著幾許迷茫,薄紅的眼尾落著被疼愛過的痕跡,瓷白的身軀上布滿了紅痕,稍稍一動,腰間的疼痛便讓溫澤痛嘶一聲。
一夜的荒唐,把溫澤折騰得不輕,醒了,也是困意乏乏。
瞥見腕上的紅痕,讓溫澤頭疼不已。
那欲哭無淚的模樣看得木酒頗為心虛,可一想起溫澤昨日的不安分,木酒心裡的那一丁點心虛漸漸消散。
木酒本想讓溫澤吃點教訓,長些記性,可看著乖軟的溫澤又止不住心軟。
“疼?”
木酒嘴上這般說著,手卻誠實地為溫澤揉著腰。
好不容易撐著點力氣,想要下榻的溫澤又直直落入木酒的懷抱。
溫澤……
疼痛是減了不少,但現在溫澤卻隻能渾身無力地靠著木酒。
渾身沒勁,身體又止不住發軟,直接讓溫澤放棄了掙紮。
“酒酒,現在是什麼時辰?”
嗓音透著沙啞,喉間又泛著疼,眼眸發酸,是昨夜哭過的後遺症,卻讓溫澤下意識蹙眉。
“未時三刻”
軟軟糯糯的聲線讓溫澤放下防備,木酒又給溫澤喂入些許溫水潤喉,緩解疼意。
看著衣冠楚楚的酒酒,溫澤低頭又見自己不著寸縷,整個人都散發著濃濃的鬱悶。
怨氣太過明顯,木酒下意識把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失笑道。
“昨日阿澤是不是又偷偷溜出門”
本要掙紮起身的溫澤,瞬間僵住,下一刻,溫澤無辜地眨了眨眼,主動窩回木酒的懷抱,不吭聲。
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溫澤下意識偏頭躲避。
“嗯?”
溫澤眼神閃躲,底氣不足道。
“洗漱後才許親”
“唔,麻煩”
木酒在軟嫩的脖頸上吸吮了片刻,才不情不願地起身,替溫澤收拾衣物。
躲過一劫的溫澤悄悄鬆了口氣,起身盥洗,動作慢慢悠悠。
望著銅鏡裡被人疼愛有加的模樣,溫澤沉默了。
他現在是真的被酒酒養嬌了,如今一被粗暴對待就容易疼,疼了就委屈,一委屈就止不住掉眼淚。
幸運的是,現在的溫澤沒被養廢,反倒是被養得愈發嬌氣。
銅境裡的人兒鬱悶了,緊緊抿著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這般嬌氣。
他如今是成了酒酒的夫君,但他卻是被強娶的那個。
當初木酒理直氣壯地說他娶過一回,就得讓酒酒娶一回,說是為了公平,然後他便依了。
他的嫁妝是酒酒攢的,他也是迷迷糊糊被酒酒拐著成婚的。
溫澤鬱悶了,沒成婚之前,是自由自在的,除去偶爾被欺負得不行,就挺好的。
成婚後,哪哪不讓去,非得讓他乖乖待在京城,可他又是個閒不住的性子,還好奇心重。
想玩南疆的巫蠱之術,加之那段時間又被酒酒欺負得不行,溫澤便隻給木酒留下一紙信條,然後連夜跑去了南疆,待了一月有餘。
這麼一想,溫澤忽然發現現在好像都是他自己作的。
他一好奇就喜歡往外跑,一跑就是半月,還躲著不讓酒酒找到,一聲不吭地查完事,才又乖乖回去,導致他動不動就被欺負。
主要是被欺負後,他還不長記性,下次還乾。
溫澤忽然想起剛成婚那會酒酒可沒限製他,主要是他好奇心一來就跑了,酒酒逮都逮不住。
“酒酒,我餓了”
對上那雙笑意似淺非淺的杏眸,溫澤頗為心虛,心想著這次他還是不跑了,不然被鎖了不讓出門就壞了。
幾天後,溫澤覺得木酒欺負得有些過分,加之他又有了好奇的東西…溫澤又跑了。
一路上,川楝簡直生無可戀,心想著七公主若是看到了大人的信條估計又得被氣個半死,等大人被逮回去就慘了,雖說七公主就逮到了幾回,其餘的都是他家大人乖乖回去的。
但也架不住他家大人總跑啊!
難怪總被鎖著不讓出門…
他家大人是自己跑了,還不忘把正事甩給他人乾,就是苦了地錦,還連累了少卿大人,少卿大人都快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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