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剛醒,本就迷糊,卻在看完千折雪傳來的信件時,嚇得一激靈。
木酒一進屋,就瞧見情緒外露的溫澤,有些意外,疑惑不解道。
“怎麼了?阿澤”
溫澤很快就收斂好自己眼眸裡的情緒,卻在低頭瞧見自己一身曖昧的痕跡時,又忍不住瞪了木酒一眼。
惡狠狠的眼神顯得溫澤像隻凶噠噠的貓貓。
木酒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溫澤惱怒地瞪了自己一眼後,便低頭去整理他那淩亂的衣物,瞧都不肯瞧她一眼,木酒眼看著溫澤就要利落地下榻,連忙把人摟了過來,撒嬌道。
“阿澤~”
溫澤“……”
“嗯?怎麼又不說話了?”
沉默片刻,溫澤繼續把箍在自己腰間的手扒拉下去,淡淡道“先等著”。
木酒“……”
木酒人還沒多抱幾會,她的阿澤就溜走了,木酒一臉鬱悶,卻隻能乖乖等著。
木酒有些可憐巴巴地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她現在恨不得把人抱在懷裡好好親一頓,可她卻又隻能乖巧的等著裡麵的人兒出來。
一出門,溫澤就對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木酒,整理衣領的動作下意識一頓,麵上還有幾絲的迷茫不解。
“嗯?”
木酒一聲不吭地把人摟入懷裡,開心地蹭了蹭。
溫澤縱著木酒動作,想起雪兒傳來的信紙,忍不住問道。
“何時回京?”
“不知道,得看三哥的”木酒一臉滿足道。
那大抵是得等到午月,溫澤下意識蹙了蹙眉,等他與酒酒回到京城,多少也得臨近未月的中旬,那到時候小雪兒都把南疆之事給解決完了。
溫澤無奈歎氣,他之前隻想著雪兒乖軟,加之雪兒又沒記憶,雖說有小哭包陪著,但他多少還是擔心她回南疆吃虧,畢竟雪兒大抵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可現在雪兒給他送來的信件,那內容未免太過於直接。
他被兮夜撿回去後,一直都是待在古安,所以比起南疆,他對古安還是更為親近些。
更何況酒酒在古安,而他在南疆除了小雪兒和小哭包,便沒什麼依念的,那個位置他又不稀罕。
而且溫澤其實是個不喜歡多事的,光是一個東廠督公就夠他煩的,但他好歹能把事交給地錦處理,現在若是再給他多整個,他也找不到像地錦一樣靠譜的人乾事,反正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乾。
當初成為督公是為了生存,現在的他有權有勢的,溫澤才不想累死累活。
這樣想著,溫澤便軟骨似的窩在木酒懷裡,乖巧地喝著粥。
“阿澤,你什麼時候讓本公主娶回去啊?”
這突如其來的話題,直接讓喝粥的溫澤動作一頓,含糊道。
“還不急”
瞅見溫澤含糊其辭,木酒盯著低頭喝粥的溫澤危險地眯了眯眼,語氣危險道。
“你這是不想?”
溫澤動作一頓,小心地辯解道“現在酒酒還小,不急的”。
“酒酒都及笄了,可不小呢”
“何況酒酒的大哥十九就已經被十七歲的皇嫂拐到手,然後在大哥及冠後成的婚,還有啊,酒酒的二皇姐在十七歲時便嫁去了漠北,若是酒酒沒記錯的話,好像今年的霜降日便是阿澤的及冠日”
是的,確實是霜降日,溫澤沉默了。
若是知道會如此,溫澤早知道就不告訴酒酒他的真實生辰了,現在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溫澤沉默地喝著粥,不願搭理算盤打得叮當響的木酒。
他都快及冠了,酒酒才碧玉之年。
可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都做了,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