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酒忍不住親了親乖軟的溫澤,自顧自的地嘀咕道“阿澤果然是隻怕疼的貓貓!”
看著溫澤這異於常人的白發,木酒心中忍不住升起幾許擔憂,她的阿澤太獨特了。
雖說落城遠離了京城,但這不代表她的父皇不知曉落城的情況。
她就說,前世明明是父皇…意外逝世後,大哥才繼的皇位,可如今…
一想到前世南承帝的意外離世,木酒的心中便止不住悲傷。
木酒從小便是南承帝的跟屁蟲,亦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她與父皇感情深厚得很,可是現在…
一邊是她的父皇,一邊是她所愛之人。
木酒趴在床邊用手細細地描繪著溫澤的眉眼,她的阿澤有點不乖,她若是不盯緊點,人就沒影了。
這兩個人,她都失去過。
所以這一次,木酒才不要作選擇,她兩個都要,她會想法子讓父皇妥協的。
隻要阿澤肯乖乖待在自己身旁,木酒就絕不會鬆手,可若是阿澤不肯,木酒亦不會鬆手。
溫澤前世就是屬於她的,是她的夫君,這次亦然。
隻是這一次,木酒不僅想要溫澤做她堂堂正正的夫君,還想要牢牢占據溫澤的心。
溫澤是她願意寵著愛著的心上人,可她的阿澤,好奇心實在過重,總是讓她不太放心。
上次若不是她先找到的阿澤,木酒都不敢想…
那日,若是她沒來,後麵又會發生什麼?
她的阿澤究竟又會便宜了誰?
這些,木酒不敢想,亦不敢多思,她害怕。
木酒忍不住呢喃道“酒酒會把所有事都處理好的,所以…阿澤可不可以乖一點”
溫澤的睡眠一向淺,隻要有一丁點動靜,他便能立刻清醒過來,但他也隻在木酒身旁放鬆警惕。
所以…木酒此刻的喃喃自語終究是不會讓熟睡的溫澤聽見,並給予她回應。
木酒忍不住蹭了蹭溫澤,不滿地嘟囔道“阿澤一點都不乖”
在木酒的記憶裡,昨夜的溫澤才是哭得最凶的一次,感覺與之前的不太一樣,她的阿澤是真的挺怕疼的。
迷迷糊糊的溫澤直接被木酒蹭醒,溫澤微微睜開了眼,卻隻能感覺自己的眼眶實在酸澀不已,溫澤無奈哄道。
“酒酒乖些,不鬨”
木酒乖乖應著,磨磨蹭蹭好一會,才依依不舍地出門。
出了房門,木酒便轉身進了另一間屋子。
見到被捆成粽子的川楝,木酒傻眼,忍不住多瞅了幾眼菥冥,見人還是一臉風輕雲淡,木酒難得懷疑人生。
她明明是說,讓菥冥想法子圈住川楝,她可沒說,讓菥冥把人捆了起來。
木酒無辜地眨了眨眼,瞅了瞅川楝,又瞅了瞅菥冥,若是讓阿澤知道此事,那不得…
畢竟她的阿澤是挺護短的…
如此,木酒也隻能自求多福地望了一眼菥冥。
菥冥沒懂木酒為何總瞅他,加之木酒的那眼神格外複雜,菥冥好心地朝木酒解釋了一句“他有點吵”。
菥冥不解釋還好,起碼有餘想的空間,木酒還能給菥冥找找理由,可現在這一解釋,直接讓木酒感覺糟糕透了。
一旁醒來默默聽著倆人對話的川楝“?!!!”
啞穴一夜未解,川楝實在是有苦難言,但他還記得他家大人所說的,最近他得老老實實待在七公主這邊,不可以去找他家大人。
川楝有苦說不出,明明是他家大人遭的孽,可默默承受一切傷害的怎麼就成了他啊!
菥冥這個臭麵癱,他之前就打不贏,現在更打不贏,川楝憋屈,但是他聽話。
川楝眨了眨眼,川楝不想聽,也不想交流。
他現在是懂了,菥冥辦事一向隻聽七公主的,但七公主似乎還是挺聽他家大人的話,就是…瘋了點。
川楝沒想通,明明之前七公主挺‘溫婉’的,怎麼就瞧上了他家大人啊!
一想起自家大人的那張臉,川楝瞬間沉默。
算了,他家大人自個招惹的桃花,川楝終於想通了。
不管七公主是不是一時興起,這才一直圍著他家大人轉,還是為了幫新帝鞏固帝位…
川楝都懶得想,反正他隻聽他家大人的吩咐,七公主若是敢把自家大人的秘密捅出去,讓他家大人成為眾矢之的,他家大人自個會走的。
更何況他家大人本就不喜麻煩,七公主若是惹不起,那大不了去隱居。
不過現在看來,七公主就是渾了點,其他的,好像也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