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城,黃昏,層層朦朧的紅霞透著微微的橙黃,又漸漸迎來暮色。
木酒趴在窗口,時不時往外瞅,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卻不曾探得她那心心念念的人兒。
見不到想見的人,木酒心裡頭還是止不住失落,她的阿澤出門辦事可真久啊!
木酒一臉失落,低頭默默地攪拌著杯裡的乳茶,整個人都散發著鬱悶。
從黃昏等至深夜,杯中的乳茶早已飲儘,木酒繼續趴在窗口,一動不動的。
那雙圓潤通透的杏眸映著街道的一盞盞明燈,眼底的暖色,卻遮不住木酒眼眸裡的委屈。
她的阿澤明明說了,隻是一小會,可她現在都快等到深夜了,木酒忍不住委屈。
總不能她的阿澤…又跑了…
木酒委屈,她明明有聽話的!
就在木酒猶豫要不要出門去找人時,溫澤才推門而入。
溫澤將手上提著的小紙包放置在桌上,便瞧著一旁安安靜靜趴在窗邊的木酒,朝人走近,語氣微微困惑。
“嗯?酒酒怎麼趴這呢?”
“阿澤~”
溫澤輕輕摟著直直朝自己撲過來的人兒,一臉無奈,抬手揉了揉木酒的腦袋,語氣不解地問道“酒酒怎麼趴在這一動不動的”
“酒酒在…在等阿澤”
木酒眼眸裡的委屈,把溫澤看得直直愣住,認真回想了一下,還沒等溫澤發現他可有做什麼讓酒酒委屈的事,就聽見木酒語氣悶悶地控訴著。
“阿澤說的,讓酒酒乖乖等你回來,酒酒便在這一直等著”
溫澤“?!!!”
溫澤的眼眸下意識透著寵溺,以及幾許的無奈,他是說讓酒酒乖乖的,但他可不是讓酒酒坐在窗邊吹風,會冷的。
溫澤低頭親了親格外委屈的木酒,把敞開的窗戶關上,便將委屈的人兒抱離了窗邊。
溫澤抱著木酒坐到桌旁,又伸手拆開一旁的小紙包,露出紙包裡的蜜餞,挑了一顆色澤鮮豔的喂入木酒口中,溫澤微微低頭湊到木酒耳畔,輕聲哄道。
“酒酒吃顆甜的,不委屈了,好不好?”
木酒看著眼前的溫澤,耳畔響著溫澤那清冽卻又透著寵溺的嗓音,木酒忍不住羞紅了臉,她許久都不曾聽見溫澤的這般聲音。
剛開始的時候,她的阿澤對她很是敷衍,整天冷著張臉,隻有在被她輕薄時,會惱怒,會漲紅了臉,會不願搭理她。
再到後麵,她的阿澤總是縱容著,哄著…
來到落城後,她忙著她的事,阿澤亦在忙著他的事,雖說她一直被縱容,可她還是不小心欺負了她的阿澤。
木酒無辜地眨了眨眼,口中含著甜膩的蜜餞,卻又忍不住去蹭溫澤的鎖骨,語氣黏黏糊糊地應著‘好’。
溫澤的聲音好聽,木酒一直都知道,那嗓音是落了雪的清冽,而木酒常常聽到的都是溫澤那淡漠的語氣。
溫澤一向話少,言簡意賅,清且冷的嗓音其實也很好聽,可木酒真的很喜歡溫澤語氣裡的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