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早已是日上三竿,而屋內則是相擁而眠的兩人。
那散了一榻的白發,更是與墨發相纏著,似是不清不白。
等溫澤醒時,他仍是渾身赤裸地被木酒抱在懷裡,緊緊相貼的肌膚,溫熱又舒服,溫澤實在忍不住糾結,他究竟要不要起床。
溫澤不太想動,可是他又餓了,但他的酒酒還沒醒呢。
溫澤看著乖乖軟軟一隻的木酒,一臉鬱悶,不太開心地癟了癟嘴,他做的吃食隻能勉勉強強入口,但酒酒做的吃食卻是又精致又入味,溫澤有點想吃酒酒做的糕點了。
溫澤餓了,但他不想動,他現在還在糾結要不要直接把酒酒弄醒,然後讓酒酒去給他做吃食。
睡眼惺忪的木酒,被人鬨醒,微微睜開眼,便下意識去抓那隻在她臉上搗亂的手,木酒的動作很輕,生怕搗亂的是溫澤那隻受傷的右手。
木酒下意識把人摟緊,困意泛濫,語氣軟軟地哄道“阿澤乖,不鬨,再睡會”
溫澤看著困得睜不開眼的木酒,頗為心虛,語氣含糊道“嗯,酒酒繼續睡,但酒酒得先鬆手,讓我起床”
木酒沒打算鬆開懷裡的人兒,她仍打算繼續抱著溫澤再睡會,可才一會兒,懷裡一下子就變得空落落的,木酒便下意識地睜開了眼。
原本正打算起床的溫澤,下意識晃了晃腦袋,傻傻地看著眼前的小爪爪。
溫澤忍不住抬爪,一爪直接呼木酒臉上。
原本困意正濃的木酒,這會,更是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小白貓,那是一雙淡紫微藍的貓眸。
被小爪子呼了一下的木酒隻覺那爪爪軟軟的,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這軟呼呼一隻的小白貓看。
小小的一隻,那原本纏在溫澤手心處的布條零零散散地遮住了小貓的爪爪。
一人一貓,此刻大眼瞪小眼的。
淡紫微藍的貓眸淺淺透著無奈,木酒忍不住伸手輕輕戳了戳貓貓,又下意識把這小小一隻的白貓往懷裡抱。
麵對木酒格外不安分的雙手,溫澤毫不猶豫地給木酒呼了一爪子。
毛茸茸的小爪爪,是肉呼呼的,這輕輕的力度,更像是觸碰。
突然化成小白貓的溫澤就這麼被木酒直直攬在了胸前,望著隻穿著肚兜的木酒,溫澤的那對雪白貓耳忍不住泛起了紅,貓爪不知所措地踩在木酒的胸口上,爪下軟軟的,貓貓卻是一動不敢動的。
低頭,溫澤就隻能瞧見那一片嫩白,仰頭,他又隻能對上木酒直勾勾的視線。
溫澤糾結不已,但那一對雪白的貓耳早已紅透了,甚至整隻貓都差點就熟了。
木酒用指尖輕輕地逗弄著害羞的貓貓,讓小小的貓爪爪踩在自己的胸口上,看著渾身泛著粉意的貓貓,木酒的眼眸裡忍不住泛起幾許笑意。
她的阿澤竟然真的是隻貓貓誒,而且還是隻超級害羞的小白貓。
木酒忍不住蹭了蹭軟呼呼的貓貓,讓貓貓直接趴在那淺淺露著的如雪似酥的胸脯之上,胸部隨著呼吸此起彼伏,溫澤整隻貓都熟了。
從小就愛鬨騰的木酒,在長個的年齡,躥得又高,麵容姣好,身材更是窈窕玲瓏。
逗弄了一會貓貓,木酒便側過身去,抬手想去拿一旁的藥膏,愣愣的溫澤隻能瞧見木酒那裸露的後背,以及那弧度流暢且嬌好的蝴蝶骨,整隻貓又又又熟了。
他的酒酒竟敢如此逗弄他,溫澤心中忍不住委屈,他都餓了,他的酒酒還欺負貓。
木酒拿了藥的動作一頓,人和貓貓用的藥好像有點不太同呢。
“這兒是下界,不光不同於本殿所處的上界,更不同於那三千小世界,而那藥的後遺症本就打破了常理,所以…要怪,也隻能怪你好奇心太重”
“所以…若是哪一天我真的突然就變成了貓,那該怎麼和人交流溝通”
“嗯…你把想說話的人咬一口就行,沾點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