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冷哼一聲,怒道“意外?意外我二姐姐怎麼會昏迷不醒?意外你跑什麼?再不從實招來,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車夫眼神閃了閃,繼續哭訴道“奴才沒說謊,真的隻是意外!奴才跑是因為,因為想回去報信,對,是急著回去報信,並不是跑路,至於大少奶奶,大概是,大概是因為,因為馬車狂奔導致大少奶奶不小心磕到頭了吧?”
顧珩冷聲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丁香砍掉他的一根手指,要是再不老實交代,就繼續砍下一根手指!”顧珩對丁香道。
又冷冷的看著車夫道“你還有十次機會!”
車夫被顧珩的話嚇得白了臉,他本來是見顧珩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應該好糊弄,才隨便敷衍的,沒想到居然敢麵不改色的要砍掉他的手指頭?
還沒等車夫回過神來,一陣劇痛讓他驚叫出聲。
原來是丁香聽見顧珩的吩咐,手起刀落,不帶任何猶豫的就砍掉了他的一根手指。
顧珩聽著他殺豬般的叫聲,覺得耳膜快震破了,連忙讓丁香用抹布把他的嘴給堵住。
車夫痛的直打滾,顧珩才不管他,想要害她家人性命的人是不值得被同情。
等他不再叫喚了,顧珩再次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車夫像一灘爛泥般癱在馬車上,心裡頭那點僥幸早沒了影,一個勁兒地點頭,嘴裡嗯嗯地嘟囔著,本來想喊“我說我說”,奈何嘴被抹布堵得嚴嚴實實,啥也說不出來。
顧珩讓丁香把他口中的抹布拿了下來,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車夫隻好慢慢的交代了事情的經過起因!顧珩越聽越憤怒,原來都是她的好二姐夫主使的,是他養的外室有了身孕,便想要把二姐姐除之而後快,這樣既不用得罪了顧府,又能給外室一個正室的名分。
今日他把二姐姐忽悠來上香求子,還在二姐姐的茶水裡偷偷加了迷藥,然後讓車夫裝成馬車因為路滑摔下山崖的樣子。
因為今天下雪,路上人也不多,所以更容易讓人相信!
最可氣的是居然還交代了車夫,如果馬車滾落山底,二姐姐如果沒死透的話,就讓車夫直接想辦法結果了她。
所以說要不是今日碰到她們,二姐姐今日是必死無疑了!
顧珩聽完怒不可遏,沒想到本該是至親的夫妻居然想著要了二姐姐的命!
虧的二姐姐還每每回家都說他的好話呢,呸!什麼東西!
顧珩看著車夫又問道“陳輅此時在哪?”
車夫道“在醉仙樓宴請幾個不錯的好友。”
顧珩冷哼一聲道“是想搞一個不在場的證明吧?等我二姐姐死了,你就前去去報信,然後陳輅好上演一場痛失愛妻後傷心難過的戲碼吧?”
車夫沒想到顧珩一語中的,低聲道“親家小姐聰慧!”
真是好不要臉!
顧珩再次問道“你可知道陳輅外室的住處?”
車夫老實回答道“知道,每次都是奴才駕車帶著大少爺過去的!”車夫說了個地址出來!
顧珩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七夕節那天晚上在街上看到陳輅的地方,外室的住處竟是在這不遠處,原來七夕節他竟是陪著外室一起過的。
顧珩冷哼一聲,又問道“這外室是個什麼身份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