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救護車。”
他沉穩地對身後的女仆吩咐。
女仆猶豫了一會,心裡雖覺得薑瑤死了也是活該,可又不敢違抗何霆舟的命令。
葉深見何霆舟不止一次救薑瑤了,便提醒道“霆哥,你不會不認識她是誰吧?就是她害你奶奶去世的。”
何霆舟脫下外套上前遮住薑瑤的身體,反過來問葉深“你自己親眼看到了,還是你幫著她乾的?”
張鑒在一旁幫腔“霆少,這事兒可不是我們瞎編的,都上新聞了,她是假裝精神病逃脫了法律製裁,心機深得很。”
何霆舟冷冰冰地反問“楊勤和他哥哥的事也是上了新聞的,難道他們真是同性戀?所以這事兒也是真的?”
楊勤是張鑒的父親,那事兒其實是個誤會,但傳出去畢竟不好聽,成了家裡的一個醜聞,讓張鑒瞬間麵露尷尬,說不出話來。
原本玩鬨的人群也都收斂了起來。
沒幾分鐘,救護車的鳴笛由遠及近。
眾目睽睽之下,何霆舟將薑瑤抱上救護車,隨車一起離去。
救護車的聲音還沒完全消失,閃著紅藍色燈光的警車就停在了彆墅門外。
這場鬨劇結束,生日晚會最終隻能不歡而散了。
救護車和警車接踵而來,剛下班回到家的何存濮直接驅車前往荷月樓。
從警察那裡得知報警的是何霆舟,他下意識覺得這件事和薑瑤有關。
薑緒以前就愛捉弄薑瑤,要是薑瑤落到了他們那夥人手中……
望著客廳地上那一片狼藉,酒水和鮮血混在一起,我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薑瑤躺在血泊裡,生命垂危的景象。
心裡莫名地一陣陣抽痛。
夜已深,醫院裡。
何霆舟焦急的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眼睛盯著“正在搶救”那幾個大字。
這感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不過那個時候是他最親的人躺在裡麵。
他忽然害怕那扇大門打開,害怕再聽到“我們已經儘力了”這句話。
“大少爺?薑瑤今天還能回來嗎?她的孩子一直哭,我實在哄不好他。”
趙管家沒辦法給他打來了電話,電話那頭還傳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何霆舟深吸一口氣,即便薑瑤能救過來,也不可能立刻回家“你把孩子送過來吧。”
他請來了產科的專業護士來照看孩子,喂了奶粉,換了尿布,連照顧的護士都更換了幾個,可那小子依舊哭的停不下來。
“讓我試試吧。”
他伸手抱過孩子,看樣子姿勢還算是熟練。
去年他表姐生了孩子,他抱過那孩子幾次。
也不知這小家夥是哭累了,或者是已經感應到媽媽已經沒事了,一到他懷裡,哭了幾聲就靠在他肩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