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男子乾毛巾過後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薑瑤步伐匆忙,幾乎是小跑著進了屋,拖鞋與地麵摩擦發出沙沙聲響,白色的睡衣隨風飄蕩,在她嬌小的身軀上顯得格外空蕩。
何霆舟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後麵,一邊擦乾頭發,目光時不時落在前方那個瘦弱的身影上。
他輕蔑地勾起嘴角一個經曆無數的男人的女人怎麼可能這般失態?
即使是表演給誰看,何霆舟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表現足以以假亂真。
穩定情緒後,薑瑤轉頭邀請跟上來的何霆舟坐在沙發旁,而他自己卻選擇了稍微偏一點的位置坐下,並未急於開口打破這份沉默。
為了掩飾自己的意圖,薑瑤給他倒了一杯水,並遞過去,“晚上會經常遊泳嗎?”
對於這樣一個看似不經意間提起的話題,何霆舟隻是簡單應答了一聲,並不十分投入對話之中。
實際上,何霆舟清楚薑瑤心中藏著彆樣計劃,但他樂於繼續觀望下去。
可是在薑瑤看來,對方似乎對自己提出的話題並不感興趣。
因此,她決定直接進入主題。
在一片紙上快速寫下幾個字“何先生是否信任我呢?”
看到紙上的詢問,何霆舟反問道,“為何這麼問?”
接下來的一句話則是由另一行潦草字體組成的——“他們都說我是殺人凶手,說我精神病了。”
那一刻,就連薑瑤自己也被這種坦白嚇到了。
畢竟即便是對她曾經付出真情的何存濮,在相處兩年後都沒有完全相信過她的話語。
現在麵前站著的這位男士與她相識不過幾日……
何霆舟保持了好一陣子沉默,這無聲的否定深深刺痛著薑瑤。
原本以為他是與眾不同的人,現在看起來或許也隻是個錯誤的想法罷了。
就在薑瑤準備撤回那張記錄了太多內心話的紙條時,聽到對方說出了四個讓她重新振作的話來“親眼所見,我才信。”
這句話仿佛點亮了她心頭一盞微弱希望之燈。
於是她再次奮筆疾書“我沒有犯罪也沒有精神病!”
觀察著女孩兒努力想證明清白的樣子,一股莫名的信任感悄然滋生在了何霆舟心裡,令他自己都覺得驚奇不已。
緊接著薑瑤解釋道:“今天挑選了長房繼承人為對象。假如被強行送回去,恐怕後果難料。”
“然後怎樣?“既然已經開誠布公了,何霆舟自然也不會再避諱追問下去
“希望我們能夠平安離開這座城市。”
帶著些許戲謔語氣說道:“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深深呼吸一次之後才敢迎上那審視的目光回應:“您想要什麼?“
微微挑眉,何霆舟抬起手輕輕托住薑瑤下巴,迫使兩人對視。
意識到必須得到這位關鍵人物的認可,哪怕這意味著要用儘最後的手段。
嘗試著靠近他些微,將臉頰貼向他的掌心作為暗示。
出乎意料的是,並沒有看到任何反感的表情出現在對方臉上。
表麵上看似無動於衷,然而實際上當薑瑤的手無意中碰觸到自己手背那一刻,何霆舟感到心跳驟停了幾秒。
僅僅是因為薑瑤那對眼神的注視,他的身體就像是被火焰包裹,那種不適感讓他仿佛感受到了無數螞蟻在肌膚上蠕動。
“就這麼一次嗎?”
他緩緩鬆開手,詢問道。